可绝对,往往意味着代价。
这需要“命蛊一族”的人将自己的“本命天蛊”从自身剥离出来,通过一种复杂手段植入尚在年幼的目标体内,然后就是等待……等待“本命天蛊”慢慢熟悉这具身体,潜移默化的掌握这具身体。
而这个时间是:二十年。
也就是说,选中目标,植入蛊虫,等待二十年,他就成自己人了。
而“命蛊一族”这个疯狂计划就是:广撒网,对东荒大陆各国皇族流落民间的血脉,悄无声息的植入“命蛊”。
如果幸运,几十年后,这名“血脉”得以平反,重返朝堂,手握领土,成为一方诸侯,这不间接就相当于掌握在部落的手中吗?
若是长此以往、持之以恒下去的话,岂不是……“羌”被“命蛊一族”这个计划给吓到了。
“羌”当时的部落首领态度坚决的反对这个计划,所有消息封锁,并且力排众议将“命蛊一族”从部落中驱逐出去。
因为身为首领的他能够预见若是消息传到那些皇朝、王国的皇族耳中,会作何反应。
不好听的说,让“羌”从东荒大陆上消失也毫不奇怪。
这就如同“蚂蚁吞象”。
当一只蚂蚁自不量力想要吞下一头大象时,无论它再怎么算计,嘴张的再怎么大,这只蚂蚁也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大象一脚踩匾。
可惜,“命蛊一族”不明白这个道理。
被部落驱逐的他们只觉得是“羌”怕了,害怕这种上天赋予给他们的能力,害怕他们会用这种方法先将“羌”给控制住。
“所以,自那以后,我们命蛊一族便从“羌”脱离了出来,自建了村落,也暗暗执行起先辈们的计划,延续至今。”驼背老人唉叹道。
“原来如此么……”卿尘喃喃自语。
整个过程中,身为大明天子的赵匡已经完全是听傻了,一想到不是尊者察觉,再过个十几年自己就可能沦为一具行尸走肉,他不自觉的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驼背老人一脸可惜的望着赵匡,道:“这孩子,只是我们鱼塘中众多鱼苗的其中之一,也是最出乎我们意料的一条……”
“当“燕”选定他作为目标时,我们还很反对,觉得这样的孩子就算有一日能重归朝廷,可在那种尔虞我诈之地,心性纯良只是负担、累赘,绝不可能会有大作为,只不过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半步天人”赵无极的支持下一步登天,成为亿人之上的大明皇帝。”
“当“燕”带着消息回到村落的那一夜,我们疯狂了,我们痛哭流涕、彻夜狂欢,以为辛苦了数十年,终于要熬出头了,可惜……”
“可惜小僧来了。”卿尘和善一笑。
这淳朴的笑容落在“命蛊一族”数百村民眼中,是那么的充满讽刺、奚落,似乎是在嘲笑他们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水中捞月罢了。
可对于卿尘的笑,他们偏偏又无可奈何。
在一名“尊者”面前,即使愤怒又能怎么样呢?
你敢骂吗?
你不敢……你敢朝他跟前“滋”一口吐沫吗?
你不敢……你敢朝他脸上挥舞拳头吗?
你还是不敢……卿尘一脸和煦的笑着,事情的起因、原委他都已经一清二楚了。“行,我大概已经全部弄清楚了。”卿尘朝驼背老人微微点头。
老人也露出一脸认命的样子,幽幽说道:“那尊者你打算如何安排我等?”
“先说好,我命蛊一族虽然只是乡野山民,可我们本事不俗,不是轻易就能打发的。”
“首先,我等跟随您入了大明皇朝后,需要一个独立的村落作为隐居地点。”
“然后,我们就算是为您做事,可也是有原则的,并非什么都要听从指示,这点希望您能理解。”
“紧接着是……”
驼背老人扳着手指,表情悲伤且认真,一条一条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