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再多又如何?等我们攻下海州城,还不都是我们的!哈哈哈——”
耶律玜捏着满是胡子的下巴,淡淡的笑了笑,严肃道:
“莫要轻敌!汉人有句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宋牧此人能以几千女兵,击败我大梁三万精兵,委实有几分能耐。再未攻下海州之前,还得时刻保持警惕。”
众将领顿觉汗颜,不由得拍起了马屁。
耶律玜摆了摆手,沉声道:
“众将士莫要喝的太晚,大雨下不了多久,估摸着明两天便会雨停。待大雨一停,便立刻进军海州城!”
“是!属下告退!”
待众将士散去,耶律玜坐在宽敞的长椅上,目光微凝,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中佩剑。
窗外忽而响起一道惊雷,紫色的闪电,顿时劈开了雨幕。
耶律玜眼帘微垂,手腕一翻,长剑骤时亮出一道刺目的剑光。
“阁下既然来了,那便现身吧!”耶律玜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黝黑的眸子,顿时变得阴鸷起来。
大堂的门口,一道身披蓑衣的伟岸身影,笔直的站在雨幕之中。他嘴角微勾,声音幽冷道:
“没想到梁军之中,也有你这般不骄不躁的良将,委实难得。”
“为将者,狂妄自大,乃是兵家大忌。像我这般的将领,大梁军中不胜枚举。倒是阁下的胆量,着实令人佩服。”
耶律玜淡淡道,手中抹布一甩,径直站起了身。
蓑衣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好几天没打过人了,手痒,实在忍不住!”
“既如此,那我便领教领教阁下的武功!”
话音刚落,耶律玜抬脚一提,身前茶案裹挟着一缕劲风径直砸向了蓑衣客。
蓑衣客嘴角一勾,抬手横扫,身前雨水便如那一枚枚银针,陡然激射而出。顷刻间便将袭来的茶案,击的粉碎。
耶律玜心中一紧,眼里闪着冷光。好强的真气!
他一声怒吼,几个箭步便冲至蓑衣客身前,冰冷的长剑劈开雨幕,刺向了蓑衣客的咽喉。
蓑衣客一个侧身,身如鬼魅般躲开了这看似迅猛的一刺。旋即,蓑衣客忽的抬手,对着耶律玜手中长剑拈指一弹。
耶律玜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骤时倾注在了剑上,震的他虎口发麻,长剑险些离手。
蓑衣客深不可测的实力顿时点燃了耶律玜狂暴的血性。
他桀叫一声,双手持剑,一套眼花缭乱的剑法疾风骤雨般攻向了蓑衣客。
蓑衣客冷笑一声,在原地站定不动,只凭着身形躲闪,一次次的避开了耶律玜看似威猛的剑招。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蓑衣客声音微冷,似乎是不愿再陪他戏耍下去。
蓦地大手推出,掌力之浑厚,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这猛烈的一掌,陡然轰在了耶律玜的心脏之处。
耶律玜只觉自己被万钧重锤砸中,顿时胸腔凹陷,口吐血箭,倒飞而去。径直砸进了墙壁之中。
“你……你……”
耶律玜话未说完,便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眼睛一黯,顿时没了气息。
蓑衣客走到耶律玜尸前,淡然一笑,捡起他的佩剑,挥剑斩下了他的头颅。旋即随手一挥,长剑卷着耶律玜的长发,径直插入了大堂正中的幕墙之上。
蓑衣客头也没回的走入雨幕,只留下一句幽冷的话语,回荡在黑夜之中。
“我叫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