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慕璃走到宋牧身旁,看着那连片的火光,终究有些不忍。
宋牧笑看着她:“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你太过良善,有些事情,心软不得。”
宋牧没有告诉她的是,他之所以如此,自然是为了削弱朝廷的军事力量。为了帮未婚妻复国,他也算是操碎了心。
细细想来,兆国的皇帝老儿,也未必没有将牧晴堂据为己有的意思。
现在,宋牧俨然成为了南兆国名副其实的反贼!炮击兆国舰队,说你不是反贼,谁信呐?
慕璃眼眸微动,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或许他说的对,若是牧晴堂没有此等火器,受伤的,就是她们自己了!
宋牧抬了抬手,炮击停止了。远处的江面上,早已不见那连排的船只。有的,只是那七零八碎、烧成黑炭的船板。
不少跳江的兵士,正心惊胆战的四散游离。宋牧终是没有痛下杀手,他不是刽子手,残忍好杀,不是他的性格。
于他而言,把舰队摧毁,便已足够!短时间之内,南兆是不可能再将这支舰队组建起来。
通州码头。
祝雨竹抱着古琴,眼波流转,流露着一丝不舍。她不知是何种心情。
“一切祝好!”祝雨竹告别道。
宋牧点了点头:“后会有期!”
花暖暖跑了过来,给了祝雨竹一个熊抱,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记得想我家公子哦!”
祝雨竹小脸红了一下,琉璃眸子不由自主的看了船上的宋牧一眼,嗔羞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
花暖暖拍了拍祝雨竹的极有弹性的翘臀,揶揄道:
“公子最喜欢屁股大的,好生养!好好保重。”
旋即,屁颠屁颠的跑上了船。
祝雨竹望着渐渐驶离的船只,心里五味杂陈,她盘膝坐在地上,弹奏起高山流水,目送着船队远离,直到再也看不清。
“师姐,我们走吧!宋公子他们都已经走了!”小娥说道。
祝雨竹眺望着一望无际的碧水,手里紧握着那支玉箫,叹了口气:“走吧!”
“师姐,我们还去临安吗?”小娥问道。
祝雨竹柳眉微微蹙了蹙,静思片刻:“不去了,我们直接回洞庭!”
小娥努了努嘴,小声嘀咕道:“直接回洞庭还跟宋公子跑来通州,这不是瞎折腾吗?”
“你说什么?”祝雨竹皱了皱眉。
“啊?我说,若是师父责怪起来,那该怎么办?”小娥问道。
“有了更重要的东西,想必师尊不会怪罪我们!”
“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师叔白等一场?而且,我们也好多年没见过师叔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我们?”小娥唉叹道。
“要不,你带着姐妹们去一趟临安?”祝雨竹建议道。
小娥呵呵干笑了起来,拉着祝雨竹的手,眼神坚定道:
“我觉得师姐说的对,像我们一个个长的那么漂亮,要是被临安的达官贵人看上了,那可就遭殃了。还是洞庭湖安全。”
祝雨竹:“……”
“这些时日,我们一直待在牧晴堂。而宋大哥又被扣上反贼的名头,我们贸然前往临安,多多少少会受到牵连。等风波过去,再去临安也不迟!”
“师姐说的对,都听师姐的!”小娥恭维道。
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