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鬼老人所说,冯云并未有不服气的念头,反而点了点头,不说域主和其他大派,光是灵台宗里便有张石与易明仙这两位极为年轻的元婴大能。
“相比如今张师兄也应该顺利出关了吧……”冯云的脑海里不禁想到了曾经的一位位同门。
“对了,师父……您让我去参加中洲祖祭是没什么,但问题是我……见不得人啊。”冯云不禁露出一个苦笑,他可是杀了侯武俞和段玉书叛出了灵台宗,照理说被灵台宗悬赏通缉也没什么奇怪的。
谁知鬼老人听到冯云的话竟是笑了起来:“哈哈,为师早就想到了!”说着他自袖中摸出两个面具放在了桌案之上,“祖祭只要你年龄和修为没问题,并不需要报出真名,所以你们戴着这两张面具去参加就行了。”
冯云与杜怀依看向桌上的两张鬼面,一张通体莹白,像是以白玉雕刻而成,另一张则像是金铁材质,漆黑乌亮。白玉鬼面似嗔似笑,眼角竟能看出一丝妖娆,而黑铁鬼面则是杀气腾腾,做怒目之状,像是随时要择人而噬。
杜怀依想也不想就拿走了白玉鬼面,冯云只得无奈地接过黑铁鬼面,嘴上还嘀咕道:“我这么和善的人戴这个也太不合适了吧。”
鬼老人并未理睬冯云,继续笑着说道:“哈,鬼面也算是咱们一门的象征吧,不过这两张鬼面可不只是能给你们遮住面容那么简单,你们戴上试试吧。”
照着鬼老人的话,冯云与杜怀依各自戴上自己的黑白鬼面。只见冯云戴上之后,头发竟蓦然变黑,整个身形更是胖了两分,气势也不禁一变。
“诶!这不错啊!”冯云用神识看了看自己顿时开心道,这倒是省了他打扮掩饰的功夫,而且以他的神识也无法看穿这层假象,随即他瞧向了杜怀依,只见杜怀依也高挑了两分,本来调皮的气质也变得清冷起来,但是本人拿出镜子看了看后却是有些不满。
杜怀依瞪了冯云一眼,随后悄悄凑到鬼老人耳边,也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冯云识相地没有偷听,却听鬼老人突然说道:“小姑娘家家的,要那么大干嘛。你这是去比试,又不是去招亲。”
“师父!”杜怀依顿时又骄又臊,小脸通红,随即余光看到了正在悄悄抽笑的冯云,顿时来了脾气顿足喊道,“师哥你不准笑!”
“我哪有笑,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噗哈,哈哈哈!”冯云憋了一会儿便再憋不住了,杜怀依气得连脖子都涨红了,最后羞恼地冲到冯云身前抬起小拳头不断砸下。“臭师哥!臭师父!”
“错了错了!别打了。”杜怀依的拳头哪能打得痛冯云,但他还是只得边笑边乖乖认错。
鬼老人见状也笑道:“好了,这两日你们回去好好准备一番,两天后就出发去震域吧。”
“师父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以您的能耐,戴上面具应该没人能看出您有问题吧。”冯云一边抵挡着杜怀依的拳头一边问道。
鬼老人摇了摇头答道:“为师跟你们去凑什么劲,我也要去会会老友,你把你师妹照顾好就成。”
“诶。”听得鬼老人所说冯云答应了一声。
……
两天后,待冯云与杜怀依来到鬼老人的小屋时,鬼老人已经不知所踪了,桌案上倒是给两人留下了些东西和一封信。
杜怀依高兴地拿起桌上的一捆布卷,这布卷看起来很是古朴,打开来现出了里面的九根银针,银针极细,但冯云定睛一看表面竟有一道道很是玄妙的纹路。以冯云如今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这九根银针不是凡物,而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甚至可能不是灵器。杜怀依看着这九根银针,顿时喜气洋洋地说道:“是‘九冥青霖针’!师父居然把‘九冥青霖针’给我了!”
鬼老人这些年在教授杜怀依法术的时候用的便是这‘九冥青霖针’,说是等杜怀依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了就传给她,没想到竟是趁这个机会就留给了她。
“师哥,你说师父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我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啊!”杜怀依开心地说道。
冯云则嘿嘿一笑:“这可不好说啊,也许是师父怕你连初试都过不了所以给你件宝贝免得出丑呢。”
“屁勒!”杜怀依踢了下冯云的小腿,气鼓鼓地收起了九冥青霖针。
冯云此时也拿起了桌上的一把长刀,刀鞘与刀柄皆是漆黑,倒是与他的鬼面十分搭配,冯云“噌”一声拔出长刀,是他习惯的雁翎刀,三尺来长,刀身上泛着青白光采。冯云打量了一番,忽然有些惊喜:“难道是青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