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瑾怒视着葛芸芸:“你说谎!两月前的晚上你几乎每日晚上都不在宗内,直到第二日才回返住处!”
葛芸芸脸色由白转青,一边颤抖一边反驳道:“我、我、我没有!我都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的!”
李怀见状,赶紧站了出来声援葛芸芸:“哼!李慕瑾你休要生事!当着这么多人你难道还想用你丹鼎殿的大师姐的身份威胁别人不成?”
樊鸿飞却为李慕瑾帮腔道:“这是质问,怎么就变成威胁了,倒是你李胖子先前我还听到你要冯师弟跪地求饶,否则就要群起而攻之,这才是赤果果的威胁吧?难道许久不见你又炼了什么新法术,还是专门炼脸皮的?”说完他还揉了揉眼睛,补充道,“哦,是我看错了,原来是你又长胖了啊。”
“樊鸿飞你休要猖狂!”听见樊鸿飞的嘲讽,李怀顿时气的脖子都红了。
听到此话,樊鸿飞不以为意地笑道:“呵,怎么生气了,这不是许久没见开个玩笑吗?我们李师姐毕竟是个女子不好跟你一个爷们儿开玩笑,只好让我这个做师弟的和你好好交流一下。”刚刚他已经听其他丹鼎殿弟子说了先前所发生的事情,此时不禁开口还击李怀之前对李慕瑾和丹鼎殿的污蔑。
李怀气得都要将手中的金涛盘蛟棍握碎了,恨不得马上将樊鸿飞教训一番,但看见陆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又不禁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慕瑾也不跟李怀纠缠,继续瞪着葛芸芸朗声说道:“你还想说谎!两月之前你明明时常在晚上外出,与一名叫‘杜新’的男弟子暗会!冯云如何能在晚上找你!”
李慕瑾的声音响彻整个养剑坪,寂静瞬间将整个场面笼罩,一息之后,又瞬间炸开了锅。李慕瑾等人不知道杜新是谁,但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毒蛇”杜新!易明玄此时也转头看向身后的杜新,杜新一脸苍白,不住地用袖子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是那个‘毒蛇’杜新?”“说起来,的确有几次看见他们走在一起啊!”“那杜新是条毒蛇,这葛芸芸看来也是一只毒蝎,居然用自己的名节害人,倒是般配!”
“公、公子、我……”杜新声音有些颤抖,无数视线顿时朝他射来,眼见他和葛芸芸的模样,事实也都不言而喻了。连田伯才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杜新,他倒是一直馋葛芸芸的身子,但纠缠之下始终未能如愿,没成想自己的兄弟却是暗中早已得手了,他还经常跟杜新谈到此事,怪不得每次杜新都是笑而不语。
易明玄眼冒寒光,瞪视着杜新,心头不禁将此人杀了百次、千次!
“你还有何话可说!”李慕瑾再次问道。
葛芸芸抖如筛糠,不敢与李慕瑾对视,最后情不自禁地朝身后望去。
易明玄见势,竟是先一步出声道:“你个毒妇!当初你在我这里声泪俱下地控诉冯师弟对你威逼利诱,污你清白。我才念你含冤受辱才想着为你发声,引来诸位同门来一同惩戒卑鄙小人,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反而是你含血喷人,构陷冯师弟,你骗得我好惨,骗得大家好惨啊!”
说着,他转身看向杜新,怒视着杜新说道:“杜新,我易明玄待你不薄啊!说吧,你与这毒妇到底商量了些什么,你们为何要构陷冯师弟!还要欺骗我来为你们声张公道!”
杜新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还请易公子恕罪!还请各位内门师兄师姐恕罪!都是我与葛师妹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杜新对不起公子!对不起诸位前来打抱不平的同门!”
这杜新也是个狠人,说完便拿出宝剑,一剑刺向了腹中。
“杜师兄!”葛芸芸见状不禁一声悲呼,同时朝这杜新奔来,一把扑在杜新身上,从怀中掏出疗伤的丹药喂服给杜新。
李慕瑾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禁愣在了有些不知所措。
易明玄冷眼看着一切发生,目光中没有丝毫怜悯:“原不原谅不是我说了算,而是要看诸位好心的同门,还有冯师弟。”
杜新顿时心领神会,捂着腹部的伤口朝冯云拜倒:“冯师弟,都是我与葛师妹利欲熏心才犯下这样的大错,还请冯师弟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着,杜新还适时地吐出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冯云瞥了眼易明玄,见其露出一副“你随意”的表情,他不禁皱了皱眉,这才看向血流如注的杜新。
“先把血止住吧,我有话要问。”
葛芸芸迟疑地答应了一声,随后替杜新拔出了宝剑,鲜血瞬间淌了一地,她赶紧又拿出几粒丹药,一些给杜新服下,一些则捏碎了洒在他的伤口之上。
见其暂时稳住了伤势,冯云才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与几位内门师兄师姐关系不错的,还有我身上有一颗黑痣的事,你们说自己利欲熏心又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