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音缥缈，空山寂寂，一曲抚完，听得如痴如醉的赵茹问：“如此仙曲，可有词吗？”</p>
于是白云飞用剑将词刻在地上，道：“若我再抚一次，姑娘能唱吗？”</p>
赵茹颔首道：“可以试试，如若唱得不好，请公子见谅。”</p>
哪知白云飞弹奏第二次时，赵茹已将这首《千年#8226;寻仙》唱得分毫不差。琴音缠mian，歌声婉转，就如两人事前配合过无数次一般。待到音消歌散，犹似有余音绕梁而不可绝，两人对视一笑，温柔无限。</p>
那首词也被赵茹深深地刻于脑中：</p>
雨打芭蕉，沧海变桑田，君如磐石，情缱绻。</p>
晓风愁怨，越上心头越遮掩，琼宵，云殿，冷月。</p>
山风冷，江雪寒，渔舟唱晚邀明月。</p>
杨柳岸，湘水淡，平湖霜满天。</p>
英雄少，剑出鞘，仗剑江湖为红颜。</p>
羡神仙，不如人间万里明月共婵娟。</p>
暮云飞仙，群山似等闲，与月弄影，影翩跹。</p>
紫陌丰田，芳草碧连天，三生，一世，经年。</p>
一夜江湖一生逍遥，一场漂泊红颜老。</p>
龙泉剑，声声慢，夜夜吟啸着苍远。</p>
绝尘扬，踏歌来，御长剑笑九天。</p>
人世间，思华年，落英尽染层林烟。</p>
却问情，原道手心柔情盛开，一千年。</p>
……</p>
前尘如烟，白云飞低低一叹，道：“我还是当年那个仗剑江湖为红颜的男子，却已无人万里明月共婵娟。”</p>
赵茹轻抿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地道：“你明知道结果渺茫，为何还要奋不顾身的跳进来？如今江湖风波险恶，蜀中大计早就订下，你做了唐门女婿也于事无补。君本明珠，何投暗尘，离开这里，天地之宽还不是任你翱翔。”</p>
白云飞转过身去，面朝大殿门口道：“茹儿，我无意与你争论什么，我们打个赌可好。蜀中之战，若是我败，当然一切休提。若是我侥幸获胜，你就回汴京乖乖地等着我来迎娶。”完，他也不等赵茹给出答案，直接往门外而去。</p>
当白云飞跨过门槛的一瞬，赵茹的声音在他背后幽幽响起：“你要怎样，才肯放弃？”</p>
白云飞闻声停步，顿了片刻，长声道：“此天不老，此情难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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