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一直在小吾身后，瞧见韩良，只一顿，眼神就落回到小吾身上。他手过去，将她散下来的发别在耳后，不温不火的低声笑笑，“冉小吾，你敢吗？”
小吾看韩良，少见他这副带几分痞性的模样，他这样，少了几分白日里见到的端正，叫她一时就有些陌生，还有些怕。她不动，韩良起身，往一边垃圾桶去，直接将烟头在上面摁灭。
一回头，看着他俩，淡淡开口，“谈完了？”
小吾在他面前，忽然局促，他这样，分明不将这当回事，甚至于，像是专门就等着她谈完，好接她回家。
韩良走过去，捏捏她手，她手凉的可怕，夜里的冷和白天还不太一样，况且现在又是下雪的天气。她大半夜说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跑出来，他怎么可能放心。
这会儿，也不看李元，语气里带着不悦，“怎么不多穿一些。”
这样说着，握住她手腕，就要带她回车上。李元眼神瞥过去，小吾心口发紧，他刚刚问她，敢不敢。
敢不敢在池乔面前承认？她承认了。
敢不敢在韩良面前承认？她答不出来。
李元没动，看着她被韩良带走。小吾一咬唇，停下脚步，开口，“韩良。”
韩良回身，松开她手，笑笑，“刚刚就看到他了，是吗？”在咖啡厅的时候，就看见了，所以才魂不守舍，所以才忽然跑去，所以才睡不踏实，从床上爬起来，也要来。
他的神色隐在光线里，小吾一时分不清他什么情绪，嗯了一声，然后忽然就觉得周遭的温度竟比刚刚还降了许多。
冷的她，生生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