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零下了，窗外真飘起了小雪，一开始还不成规模，惹不得人注意。后慢慢大了一些，开窗，雪花就能顺着风飘进来，然后一接触到屋里的热气，就化成雪水。
韩良紧紧拥着她，她整个后背都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微微有些倦意，一抬头，看见外面若隐若现的白色。
“下雪了。”娇软的声音里已是满满的睡意。
韩良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嗯。”
再听，她呼吸已经绵长。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道，“小吾，别想着离开我。”
凌晨四点，天色尚暗，秘书电话打来。手机振动，小吾没醒，只往他怀里缩了缩身子。
他按了接通，那边简单的汇报了行程，最后问去哪接他。也没别的意思，韩良大多时候在自己家，但个别时候会回大院住几天。
但，韩良低低说出一个地址，那边秘书怔了一下，才冷静下来说好。
最近年底，总有各种状况需要他出面处理。就连上新闻都频繁了许多。电话挂断，小吾从他怀里闷闷的就开口，“要赶飞机吗？”
这么早。
他揉揉她小脑袋，低头亲了亲，“你再睡一会儿。”
小吾便真的又闭着眼，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韩良去洗漱，出来后看了一眼床上那一小团，直接拿起衣服下了楼。
门被轻轻磕住，小吾才睁开眼，昨晚他只不住的吻她，从头到脚，却没有碰她。她能察觉到他的克制，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可到底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抱着他，不知所措，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满室的寂静，她伸手去摸手机，屋里有些凉，手臂伸出去便感觉到一股凉意。
已经快早上五点，外面的天蒙蒙亮，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窗户上积了薄薄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