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静又净,小吾睡得安稳,呼吸绵长,斜斜几缕月光打进,如婴孩初生,新月冒头,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一刹那寂静无声,万事归于尘,只落得俗世干净。
杜岩长长的呼吸,不知何时落得与她节奏一致,眉头微微一皱,又极快的舒展,罢了,如果真的是她,认了就是。心情豁然开朗,眼睛却一眨不眨。
小吾姑娘身娇,便是睡着,也不忘自己脚心刚刚受了伤,虚虚的搭在床沿,小巧玲珑,杜岩的大手抚上她的脚腕,一时有些心神荡漾,若这脚腕上系上一串红绳,绳上系着铃铛。
下午时见的小水泡已经没了踪影,被挑破的地方还没有完全干透,水润一片,手指轻勾,像是痒,又像是疼,整只脚丫便微微一缩。往上滑,手里的皮肤柔软,绵滑。
他动作极轻的爬上床,手顺着腰线滑向前,掌心传来的触感,立时经过大脑传达到全身上下。手指尚有些粗粝,摩挲在细嫩的皮肤上,小吾可能觉得舒服,发出不连贯的嘤咛。细细碎碎,最是能撩拨人。
杜岩看她侧颜,睫毛轻轻合着,红唇微张,依旧睡得正熟。连一丝犹豫都无,俯身亲下。
总有几刻,床笫之中,男人会有不理智的时刻,险些控制不住。那只手去扯自己身上裤头,另一只手却顺着那细嫩的皮肤滑了过去。
合身向前,半压在她身上。
忽然而来的重量,睡梦中陡然清醒,还有些分不清状况。以为是韩良,却又觉得不对,侧身去看,心里一惊。睡得浑身无力,手却下意识用力抓紧了床单。
再停了一下,恍惚间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