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其实是个挺折磨人的事,要防止走针不说,需要输两三瓶的,更得就那么干坐着等两三个小时。
魏延自己换药,药水冰凉,流进血液里,血管都疼。
第二瓶输到一半的时候,他累得睡着,再睁眼,眼前便有一个人影在晃。
小板凳没搬走,冉小吾平衡感不好,踩在上面摇摇晃晃。第二瓶已经见底,她劲小,将针头插进第三瓶里的时候,眉头都皱了起来。
窸窸窣窣的动作,怕吵醒床上睡觉的人。
也学着沈曼熙刚刚的动作,想将药水捂热。
火炉里的火隐隐灭灭,后半夜的屋子里,气温下降,出气都能看的着。明明冷的发抖,却执拗的依旧站在那里用手里的温度去暖药瓶。
“冉小吾。”那么清晰暗哑的声音。
就叫了一句,没动静了。软坨坨还以为他下一句要撵她走,等了等,低头看他。
闭着眼,脸色发红。
伸手去探额头,烫的惊人。
多没用,冉小吾竟鼻子一酸,想哭。恨不得要抽胡主任,又想抽自己。
“不舒服吗?”总想说点什么缓解空气中的静默。
为什么会发烧?是被冻的,还是急性胃炎的原因?有些慌,去给炉子添火。
“我去找胡主任!”完全没有了主意。
“和谁?”冷不防,发烧的人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没反应过来。
“和你看藏戏的人,是谁?”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