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壹杋慢慢朝她走过去，鼻头突然一酸，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妈，妈？我是壹杋啊，我来了。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顾壹杋慢慢弯下膝盖，轻轻地拍了一下杨贞媛的肩膀。
“嘘——不要出声，我女儿睡着了！不要说话，会把她吵醒的……”杨贞媛把怀里的枕头抱得更紧了，还把它往后缩了缩，似是真的怕顾壹杋会吵醒它一样。
“妈！我才是你女儿啊！它只是一个枕头！妈，你仔细看看我啊！”
杨贞媛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依然低头看着枕头，轻轻地摇晃拍打着它。
“宝宝睡觉觉，待会爸爸就回来了，给你带玩具回来……”
“妈！它只是一个枕头，不是你女儿！”顾壹杋一把扯过杨贞媛的枕头，撕心裂肺地叫着。
“还我女儿！还我女儿？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杨贞媛一下子从病床上摔下来，想去够顾壹杋手里的枕头。
“姐！”顾听雨冲上去拦住她想把，“你冷静一点！”
两位护士进来将杨贞媛扶到床上，主治医生也走了进来。
“医生，我妈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啊？”顾听雨问道。
“病人现在的状况，很不乐观。”医生摇了摇头，“应该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导致的精神失常。”
“那，还有根治的可能吗？”顾听雨这时却显得无比的镇定。
“有是有，只是……”医生犹豫了一下。
“只是怎么样？”顾壹杋问道。
“只是，只有将病人送到……送到特殊的在医院才有根治的可能。”
“特殊医院？”顾壹杋朝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什么叫做特殊医院……你的意思是精神病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