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不,也不该这么称呼你。”戴笠铭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框,“你是特意来开导我的吗?”
盛柿脑子里忽地一片空白,第二单就被人发现了真身了?
“好了,不逗你。叔叔难得开一次玩笑。因为觉得,不知不觉间,楠楠长大了很多。”戴笠铭还是那样温柔,静静牵起她的手,仿佛刚刚和任静珠的争吵从未发生。
她低着头,表现羞涩。
戴笠铭站起身来,仍旧是风度翩翩,他眺望着远处,烟雨朦胧一片。
盛柿听着耳畔雨声稀稀沥沥,还有戴笠铭天籁般的声音,“是啊,没有人可以替代她。而她,已经不在了。”
盛柿扭头,仰视着那个高大伟岸的男人,那个情深似海的男人。
“叔叔,回去给我做炸鸡翅好吗?”
“这种东西要少吃。”
“我就想吃,叔叔你这个老干部!偶尔吃一次不会死啦。”
戴笠铭无奈。
车驶过门口,背后依旧是无数沉默的墓碑,有人撑着把黑伞,步子停顿在某个墓碑前,在他身边,有一只优雅地黑猫正卷着尾巴,百无聊赖。
男人将手中抱着的满天星静静放在碑前,雨水沾湿墓碑上的照片,他伸出苍白的手,一点点拭去上面的雨珠。
这里,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