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郢看着冯绾的背影,有一种很空洞无力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奇特,似乎很久没有经历过了,为什么会这样,夏承郢也无法说清楚。
风大夫给冯绾换了新的药方,说道,“王妃的伤总算是过去啦,照着这个方子,再好好调理几天,去掉病根,那么一切都会无事的。”
湄澜接过药方,交给下人去了。冯绾说道,“多谢风大夫费心了。”
“哪里的话?为王妃分忧,是分内之事。”风大夫说道,“对啦,湄澜姑娘,这是给你的膏药,入睡之时敷上,第二天洗净,反复几天,手上的红肿必然会好。初来乍到的人,都会给这北边的风雪吹得不行,更加别说是个女儿家了。”
湄澜欣喜不已,说道,“可不是吗,这边的风雪就跟一把把刀子似的,哪里是吹风下雪,简直就跟风剑刀霜一样呢。多谢风大夫,您这么好,还想着给我们下人治伤。”说着,毕恭毕敬地接过一个小瓷瓶的膏药,连连赞叹,“这儿的东西,就连一个小药瓶都那么精致。”
风大夫笑着,摆摆手,说道,“我天天奔走在那么多病人之间,哪里想得到这么多事情呢?这膏药,是福平那小子跟我说的,他特意跑到城外找我一说,这不,我今儿来给王妃换药,顺便就想起来了。”
湄澜一听,心里有几分不得劲。冯绾一看,大方笑笑,“不管怎样,劳烦风大夫费心了。”
“不敢,不敢,王妃保重,我先告退了。”风大夫一边说,一边就拿起来药箱,退了出去。
“湄澜,你又使性子了。”冯绾看着湄澜,假装责备。
湄澜似乎还噘着嘴,满脸不高兴,说道,“要是别人,我感激不已,可要是那小子,我可不领情。头一回见,他就是一副没正形的坏胚子,他每次笑嘻嘻看着我的时候,别提多恶心,没事总是来献殷勤,这次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这点小恩小惠指望我会服帖,他打量我没见过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