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郊外,习昊立即找了个山坡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跟踪自己之人找上门来。
谁知,他从早上等到黄昏,那跟踪自己的人都没有寻来。其心中虽然疑惑,可对方不现身,他也是毫无办法,了一阵呆,他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距习昊八里以外的地方,凌空站立着一男一女。
“他应该要走了,见还是不见?难道这么一直跟下去?”见习昊准备离开,那男子不由开口询问。
“还是去见见他吧。”女子咬了咬嘴唇,抬起了头,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似的。
习昊刚一起身,突然感到远处有人向自己靠近,并且这次是毫无掩饰的。
过得一阵,其面前落下两道人影。
“是你们一直跟着我?”看清来人,习昊先是双眼一眯,眼中射出一道杀机,随后又快的恢复正常。
降落地面两人中,一满脸络腮胡,头有些蓬乱,身背一柄红色巨剑的高大男子上前一步,朝着习昊一拱手。“我知道公子很想杀我,能死在公子手中,也算是猛犸的一种荣幸,不过现在却是不行,公子的实力还不足,要想杀猛犸,公子还是好好修炼吧,希望猛犸身死公子之手的日子早些来临。”说完,他也不理会习昊的反应,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摇了摇头,转身向后走去。
“侬姑娘、猛犸先生,两位跟了我这些天,现在才现身相见,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习昊空洞的双眼,略略扫过两人,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侬依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手轻轻的抬了抬下身衣裙,莲步轻移,上前两步,双手放于腰间左侧,微微的对着习昊一蹲身。“看公子前行的方向,应该是前往天风门吧。”
习昊心中一动,却并未说话。
侬依曼微微一笑,贝齿轻启。轻轻说到:“公子不用去鹄鸣山了,青阳子他们已经不在那里,并且那令牌也被人取走了。”
“哦,那我师父他们现在在哪里?”听说青阳子等人已经不在,习昊不由一皱眉头。
“公子放心,他们现在都很安全,只是已经不再鹄鸣山了而已。”说完,侬依曼停了一下,娥眉轻颦,犹豫了一下,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样东西,轻轻一挥衣袖,一股柔和的劲风出,将手中的几样东西托起,慢慢的送到了习昊面前。
习昊凝神一看,只见面前摆着一个小玉瓶和一个奇怪的项链。其心中一惊,急忙抓过那项链,双手微微颤抖,将那项链捧在手中,仔细的观察了半天,才抬起头,眼中露出骇人的光芒,看着面前的侬依曼。
见习昊的表现,侬依曼微微一笑,“公子放心,公子的亲人现在都很好,只是这项链对公子有用,放在大公子身边却是毫无用处,故此妾身才向大公子讨来,交予公子。”
听侬依曼如此一说,习昊心中略为好过了些,眼中骇人的光芒收敛了,不过他还是疑惑的看着侬依曼两人,等待她继续叙说。
侬依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唉,我们两人跟了公子几天,一直未现身,就是因为奴家在犹豫是不是该把这项链交予公子。这项链和公子身上的本为一物,却被人分成了两部分,合二为一才是一件完整的巫器,并且还关系到一个秘密。可现在依曼的出身之地,仿佛也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公子现在是巫族唯一一个隐在暗中之人,切不可随意动用此物,以免暴露了身份,若有朝一日,事情有了变化,公子就是巫族的唯一希望啊。”
见侬依曼说得真切,不似作假,习昊心念一转,也没理会手中器物的秘密。径自说到:“姑娘的意思是有人要对我的亲人还有连孟妮连姑娘下手?”
侬依曼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当前形势似乎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有些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希望公子保重,以防万一,另外也可以请公子放心,奴家可以保证,公子的亲人和连姑娘至少三年之内,必然平安。”
听侬依曼一说,习昊立即心中暗自盘算,五蕴天祭不是还有两年就会降临吗?这侬依曼说的三年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三年?两年之后就是五蕴天祭之期,按照姑娘以往的说法,五蕴天祭降临我就可以见到我的亲人,为何……?”
“以往,世人都知道公子的存在,并且一切情况都正常,五蕴天祭一降临,公子当然不适合在外走动,可现在情况却有了变化,故此公子暂时还不能见他们,至于为什么是至少三年,公子现在知道太多,对公子却是有害无益,就恕奴家不能说了。”说着,侬依曼眼中露出一丝歉意,仿佛是为自己不能兑现诺言而心有所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