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躲在角落里,看着大人们惊慌失措,他也已经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
时柔倒是认识桑平,这个孩子挺单纯的,她知道。
他的母亲基本上不管他,在外面到处鬼混。
时柔这次是抱着elve和eleven来的,这会儿也有些顾不上猫了,索性抱给桑平让他照顾着,一方面可以安抚他的情绪,另一方面她此时也有些力不从心。
时景深打电话给覃屿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他带韩北石过来。
所以当覃屿揪着韩北石的领子下车时,众人惊讶不解,只有时景深面色平静,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匕首,带着森森寒意,他站了起来。
相比那把匕首的寒意,这个持着匕首的人寒意更甚,像是从地狱里杀出来的修罗,浑身上下都是狠厉杀肃的气息,眸子里是铺天盖地的煞气,他漫不经心的在指尖转动匕首,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被覃屿扔在地上浑身狼狈的男人。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退后了两步。
时柔已经呆在了原地。
不管众人都说时景深如何如何,在她眼底时景深从来都是一副桀骜不羁,不顺应时代的那副酷酷的模样。
纵使他从小到大都在口头上嫌弃她,但却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跟他许的愿。
在她眼里,时景深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温柔。
而此刻,他好像不是他了,浑身都是可怕的气息,让她都感到胆寒。
韩北石刚想爬起来,身后立刻出来两个保镖,摁住了他。
时景深低声笑了一下,突兀极了,却让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