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一阵雨,布满苔藓和藤蔓的树枝湿滑无比,空气潮然而,李织锦等一行人却依旧稳稳当当地在树与树之间穿梭,连落到地面上的时候都很少。
隐杀还是伏在陆锐背上,他不得不服了这三个男人的实力,非常强,无论攻击还是体力,至于防守,天,谁知道他们拿出来的像纸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居然能够把他们恰到好处地包在中间,虫蛇皆避,连闷热和雨水都阻隔在外,整个人就像处在空调屋子里一样。这些神奇的手段可不是那些变态的科学家能搞出来的。哼,你们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却根本没法和他们的比,他恶毒地想,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快意。
又一阵暴雨倾盆的时候,李织锦停了下来。这阵雨下得太大,让人目不能视,既便有了防御罩,也因看不见前面的景物而无法移动。
看看时间,已是近晚,李织锦和赵望、陆锐商议一下,干脆决定就地扎营。
陆锐取出一段薄薄的像纸一样的利刃,隐杀的眼眸闪了闪,掉过头去,他不知道这东西是何质地,却是无比锋利的,小小一片,哪怕用来砍实验室坚硬加厚的合金门也象划豆腐般容易,这样的利器,作为杀手的隐杀几乎第一时间就动了心,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这种念头想都不要想,因此干脆眼不见为净。
手脚麻利地砍了几段榕树宽厚的根部,这些根部长得扁扁平平。宽处有一米左右,相当结实坚韧,把上面地苔藓和虫蚁掸掉,稍修理修理,就是几块平整的木板了。
选了棵高大乔木中段的枝丫架上木板,赵望扯来几根手指粗细的粗藤,把木板再固定了固定,李织锦顶着两片巨大的芭蕉叶子过来,这里的蕉为了争夺乔木繁叶之下的一点阳光。叶面宽广,一片叶子下就可以躲好几个人,两片叶子已是非常宽敞。
只几分钟而已,一个简易的树上窝棚就搭起来了。
而隐杀,从头到尾就只有旁观的份,暗暗叹口气,举步唯艰地雨林。对这几人而言,却象野营度假般轻松,这就是实力的差别啊,好在他们不是敌人,隐杀的心头浮出这个念头,暗自庆幸当初因为自己奇妙的危机感,而没有对面前的李先生和另一位神秘人动手。否则,大概自己早躺在冰冷冷的坟墓里了吧?他不怕死,但不想在没报仇前死去。
遮风挡雨的小蓬子搭好了,空间相当于一个可容纳五六人地帐篷,几人跳了上去,陆锐替被救回来的男子把把脉,道:“状况不乐观,发烧。呓语,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去。”
救出来的三人,有两人已在路上死去,剧烈的抽搐之后,他们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从内部肢解一样炸裂成肉泥碎块,而这时,他们的心脏和大脑还是好好的。也就是说他们是清醒地忍受骨肉分离痛苦。那种惨相和凄嚎。让李织锦等三人都觉不忍去看。
隐杀当即干脆利落地送那两人去了另一个世界,淡漠地道:“就是这样。无数个人都是这样死地,目前象我这种状况比较稳定的,只有五个人。”
“该死的混蛋!幸好送他们上了西天!”陆锐恨恨地道。
“尽人事,听天命吧。”李织锦拍拍陆锐的肩,又道:“刚才看到一个大野蜂窝,我去搞点蜂蜜来。”
一转身,他消失在密密的雨幕中。
“咳,我去查一下附近的地形。”赵望也钻了出去。
将手放在那男人的背心,看着他面色惨白,脸上肌肉抖动,状况已是十分危急,若是在家中,大概师傅能想出办法来救他吧?慢慢地呼出一口气,陆锐将那人扶起半抱在胸前,一只手抵在男人的后背心,一道细细地灵气顺着他的手输入男人的身体,若论对经脉的了解,陆锐的程度和他师傅差不离,很大胆的,用灵气护住对方的心肺和主要血管,他地神念全神贯注地盯着男人体内地变化。
只见灵气一缕缕地流过,奇迹般地,十秒钟后,那正在飞快地发生变化的体细胞渐渐稳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