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深沉,黑色的奥迪车好像黑暗中的怪兽无声地在空边公路上滑行。车门的开关声后,两名男子一前一后地抬着伍轻芙走向海边。
后边的男子一边偷偷地在怀中女子柔软饱满的胸峰上狠狠地摸着,一边情不自禁地喘着粗气。
前边的男子骂了一声:“死小子摸够了没,换我来!”
两人换了手继续前行,却不知道,在他们身后的黑暗中,有三个紧紧尾随的身影。更不知道,他们怀中的少女其实只是一张薄薄的纸片。
用幻字符代替直接作用在人脑部的精神幻术,是沙凌的突发其想,而效果显然很好。
沙凌的手用力地拉着气得银牙咬碎的伍轻芙,以防她忍不住就冲了出去。
走不多远,就看到停在岸边的那艘快艇。
用手电筒闪了几下,快艇上回应地闪动着光亮,很快,两方人马接上头。
“哟,好正点的妞!”嘴里叼着烟的壮汉拿手电在“伍轻芙”的脸上照来照去,淫笑道。
“黄哥,我可提醒你。”先前送货的驾驶员男子道:“这可是处,道格拉斯先生强调中途不许有人碰。”
“你少来!”黄哥一撞他的腰:“别说你们没动手,摸摸尝尝的,瞧这衣服乱的,不过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嘿嘿~~~~~~”与那男子交换了彼此心领神会的眼神,两人一起邪邪地笑了起来。
将“伍轻芙”搬上船,快艇突突地发动,很快消失在海面上,那两名男子站在海边,边抽着烟边放松地打着呵欠。
忽的,耳畔风响。两人不及反应已是后背剧痛,整个人被踢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两人挣扎着爬起,却看到那个本应该上船的伍轻芙一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妈呀,见鬼了呀~~~~~~~”
伍轻芙甜甜地笑了:“没错,你们见鬼了!”说罢蹂身而上。
登时,一阵阵凄惨的号叫响彻寂静的海岸。
……
四十分钟后,三辆直升飞机飞到这段公路上空。云想衣一指下面道:“就在这里,冬天在底下等我们。”
飞机降低高度,所有人等依序地从软梯上攀下。国安的精英们不用说,从飞行地飞机上沿软梯或绳索爬下,是日常训练而已,陆锐、尹成等却是没见过这种阵势。
软梯在空中晃啊晃,直升机螺旋桨带来的风势呼呼地刮过耳畔,等三个年轻小伙子下到地面时,只觉腿都是软的。
赵望、李织锦、伍谷和陆锐连软梯都没用。直接往下一跳,稳稳地落在地上,那高超的身手看得国安的精英们一愣一愣的。
“汪汪。”被留下来看守两名昏迷男子的冬天直冲云想衣等人跑过来。“师姐,你们总算来了。”冬天开心地和云想衣、小角交流着。
伍谷嘴角抽搐地盯着脸肿得像猪头的昏迷的男子,不敢置信地问云想衣:“师姐,这、这真的是小芙做地?”这真是他的乖乖女儿做的?伍谷都不知该为女儿的强悍高兴还是郁闷了……
“沙子和小芙去跟踪了。看来越来越有趣了。”李织锦百无聊赖地抱着手,眼睛歪歪地上的两个男子:“先找点乐子?”
“只能如此了。”事情变得愈加复杂。在原先的设想中,郎啸天和麦克.道格拉斯为避嫌疑事先离开N市,至于是否确实去了韩国还有待确认,李家在国内的情报网还是不错地,可是国外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把伍轻芙运到邻近的日照市,却并不是要与他们会合,而是出海…….由此看出,对方要将伍轻芙偷渡出境,也就是说。麦克.道格拉斯在满足自己**的同时,顺便干着人口贩子的老本行。
招来一个小队的人手,“你们去查查他们所属的帮派,与郎家和道格拉斯家族地关系,还有人口贩卖的罪证。”
“是。”
在海边吹了两个小时冷风,李织锦收到沙凌地消息,他们的快艇偷偷靠近一艘前往韩国平济的客货两运轮船,伍轻芙搬上船后,快艇旋即离开。
“韩国!他们在韩国!”李织锦和赵望不约而同地喊道。
“看他们熟练的线路安排,大概偷渡人口不是一次两次了。”伍谷道:“是国内黑道势力与国外黑道连手从事人口贩卖。”
把烟头啐到地上。拧着脚熄灭微弱的火光,赵望闭了闭眼。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甩得我们团团转!如果不是有师傅出马,确实很容易被他们跑掉!”
“按里程估算,还有十个小时左右他们到达韩国。我想,很有可能,他们中途再次换船,接着应该就是这里。”赵望翻出国际地图,摊在地上,手指顺着一条线画了过去。
“没错,去公海。他们会去公海。”李织锦压低音量道:“赵望,你去借艘游艇,我们先追上去。你的手下们最好不要带着。”
赵望了然,这次他们门人尽出,若使出些惊世骇俗的手段,会给下属们看到,不如就不带着,而且伍轻芙确认平安,师傅也出手了,确实没必要带着他们。
他唤来一名组长:“武队,准备两艘游艇,等候我们消息,随时准备接应。”
“是!”武队长看一眼赵望身后,那些没什么军人气质,但从称呼上听都是赵望同门的人,从刚才他们跳下飞机的身手,就能看出实力地一二,不过,其他几个年轻人看上去还很弱,赵头应当会留下他们吧?
待他看到那些年轻人都上了游艇时,武队不禁犹豫了一下,悄悄问赵望:“赵头,你门下的年轻人要不要留下来,我们照顾?”
“无妨,有我们在,护得周全。”赵望
笑道。
……
天空渐渐亮了。潜伏在货舱的伍轻芙被一阵轻微的晃动震醒,迷着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沙叔。”
“我在,醒了?”
“醒了。”货舱里封闭着,味道难闻,但是看到沙凌毫无反应的样子,伍轻芙便也忍了下去。
“饿了吧?吃点东西?”黑暗中,一瓶旷泉水和一盒盒饭递到伍轻芙的手中。
“嗯,真的饿了,谢谢沙叔。”
盒饭地味道相当粗糙,可对于饿了一整夜的伍轻芙来说。却是喷香喷香的,从昨夜到现在,她经历了悲和喜,情绪上地跌宕,还有体力上的支出,都让她深觉疲惫,补了一觉后。又将盒饭吃得一粒米都不剩,伍轻芙起身动动手脚,只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沙叔从哪买地盒饭啊?”
“哈哈,丫头,直接问从哪儿偷的就行啦,当然是厨房了。”沙凌自己也摸了一瓶水过来。
“感觉好刺激呀。”作个顽皮的笑脸。“沙叔不吃吗?”
“等你修行到我这个地步就知道了,几天不吃东西不会有影响。”
“沙叔。我想去洗手间。”伍轻芙窘红了脸。
“出了货舱延着楼梯往上走,打开小门,只要不是碰到看守你的两个人就没关系,他们二人现在在饭厅那边。其他人又不认识你,大部分都是渡客,你尽管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走,我陪你一起去。这里有纸符在,他们来察看也不要紧。”那两名男子又给伍轻芙打了一针麻醉针,以为她肯定不会醒。所以看管得非常松。
“好!”伍轻芙雀跃而小心地跟在沙凌身后,果然,那两名男子不在小门口,一溜烟地来到客舱,找到洗手间解决问题后,伍轻芙和沙凌索性也不急着回封闭黑暗地货舱,而是大大方方地在甲板上转悠起来,偶尔与一两个渡客搭上几句,了解到这艘船目的地是韩国平济,每周会有三班渡船。旅程时间十八小时。
天有点阴,浩浩荡荡的海面看上去灰蒙蒙的。并不出彩,伍轻芙迎着海风而立,乌黑的长发飘荡,小声道:“沙叔,说说你上次海上的事情好不好?父亲总是不肯多说。”
“有些事,你父亲不说,是为了你们好。”
“我知道。”伍轻芙低下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和伍阳想帮着父亲,可是父亲什么事都瞒着我们,包括宗里的事,我和伍阳能感觉到,父亲瞒我们很多。我想,是不是我和伍阳资质不够呢?如果是这样,我和伍阳绝不敢埋怨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