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忙好言安慰道:“梅姑娘不必太着急,兰姑聪明伶俐,只有她欺负别人的,哪有人就能轻易欺负她了?”
梅姑心知扬州知府也是一方大员,非得赵谦亲自出手不可,便作可怜状说道:“烦请孟大人引见一下辅大人,设法救出妹妹……总舵主本想亲自前来请求,又恐辅大人公务繁忙,这才叫妾身先来问问,啥时候辅大人闲些儿了,总舵主亲自上门拜谢。”
“大人这些日子确实有些忙,不过你们的事我已经禀报大人了。”孟凡打量了一番梅姑的身,眼睛变得明亮了许多。
梅姑在江湖上走动了许多年,察言观色如何不巧?孟凡稍有动心,梅姑马上便看出来了,梅姑心道这孟凡对自己有些心思,怪不得青帮的事那么快就知会给赵谦了。
梅姑一边动着心思,一边感激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孟大人。”
孟凡巍然而坐,一本正经道:“大人抽不开身,不过给了本官一道手令,让本官处理此事,扬州知府以权谋私,本官作为御史,去查办了便是。”
梅姑听罢,心道天下没有白做的事,这孟凡身为赵谦的心腹,银子自然是不缺,他要什么……梅姑脸上一红,悄悄打量了一番孟凡,见他五官周正,一身明朝新式的玄黑戎装看起来十分精神,梅姑心下一动,脸上的红晕又扩散了一些。
“孟大人……”梅姑羞涩地低声道,“事成之后,大人要什么都可以,就算是梅姑的身子……”
梅姑脸上的红晕加上她轻柔的蜜语,可是十分让人心动,孟凡吞了一口口水,却摇头道:“本官绝不会趁人之危。”
梅姑轻声道:“就算没有这件事,妾身也是愿意的,孟大人绝未趁人之危。”
孟凡见着梅姑衣服里的细腰和挺拔的胸部,身上一热,他不是非要装正人君子,实在是有更重要的事要拉拢青帮,要是取了色相,这事要是办砸了,可没法给赵谦交代。
孟凡想了想,又舍不得这投怀送抱的尤物,便说道:“梅姑娘既有心意,在下更不敢辜负。当此要事之机,实有交换之嫌,待事情妥善之后,再说如何?在下要得不是姑娘的身子,是姑娘的心……”
孟凡的自称,已经从本官变成了在下,便是将自己和梅姑摆放到同一级上,才能产生更亲密的关系。
梅姑不知孟凡心里的想法,听罢顿时有些心动,哪个美貌的女子愿意让自己的身子被人当玩物糟蹋呢,见着合心的男子,都藏着一颗渴求爱情的心,梅姑也不例外。
梅姑心道,莫非他真的是对自己动了真情?梅姑看得出来孟凡对自己有好感,而且她对自己的身相貌也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她都明说要投怀送抱了,孟凡却拒绝,还说那些话,这就让梅姑有些迷惑了。
按照她的经验,无论男人说多少甜言蜜语,无非就是要弄人上床,其实目的很简单。那种既想玩弄女人的身子,又想玩弄敢情的人,毕竟是少数,属于变态级加无聊得不行的男人。
她一时心动,忍不住又悄悄打量了一番孟凡,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相貌是没有错,而且又是朝中掌权者之心腹,阵营是站得很正确,前途也就很光明,所谓硬软件都很好。梅姑的心跳竟快了起来,忘记了回孟凡的话。
梅姑双手捧着茶杯,一副羞涩秀美的样子,脖颈上的雪白肌肤光滑细腻,泛着健康的光泽。而孟凡也看得有些呆了,两人竟然久久无语,气氛十分暧昧。
孟凡很快想起了正事,神色一凝,咳了两声,吓了梅姑一条,她急忙抬起头来。这时孟凡才说道:“在其位,谋其职。在下身受大人之恩,不敢因私废公,咱们先说正事如何?”
梅姑忙应了一声:“嗯。”
孟凡思虑了片刻,说道:“青帮垄断了江南数省了私茶市面,这些大人都知道……”
梅姑听罢,小心说道:“去岁总舵主拜访辅大人,呈献了礼金,可是辅大人却拒之不受。”
孟凡道:“我家大人将九妹引为知音,说银子自然俗了,大人故不受。但是私茶私盐漕运等暴利之业实际上削减了朝廷的税收,这是事实。”
梅姑心道,咱们总舵主身子也给了,银子也愿意给,互利之事,你们还要什么?
孟凡想了想,话锋一转说道:“当然,你们不做,这暴利之下必有涉险者,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让自己人拿了这份银子,梅姑娘以为如何?”
梅姑笑道:“能让辅大人引为自家人,咱们高兴还来不及。”
“好!”孟凡一脸爽快道,“大人将青帮当自己人,这私茶之利,就都让给青帮去做,要是有人要和青帮过意不去,要从青帮口中夺食,就是和大人过不去,孟凡以后就直接负责收拾这些和大人过不去的人。”
孟凡掏出一块腰牌,上面写着:军机处专使,孟凡。孟凡挺了挺胸膛道:“这几个字是大人亲自题上去刻印的,外边当官儿的,不论多大,见了它都得惧三分。”
梅姑听罢迟疑道:“鄙帮能为大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