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替曾柔不值，却从来不见他对曾柔好，也不见他给曾柔加工资，似乎是怕曾柔在他身上把钱赚够了，他还没睡够她。
沈离把钱扔在曾柔脸上的时候，屋子里瞬间下起了钞票雨，满屋子飞的都是钱，床上是，地上也是。
“……”曾柔愣了，没想到沈离再次向她摔钱，曾柔心如刀割，直直盯了沈离片刻，却没说任何话。
曾柔还记得，她第一次陪沈离睡的时候，报酬是20万。
那一晚，沈离也是像今天这样，把钱扔的满屋子飞，苏黎跪在地上整整捡了一夜，脚都跪疼了，沈离就那样坐在沙发上看了她一整夜，一张都没帮她捡。
今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曾柔内心的冲击力一点儿也没比上次小。
她以为那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没想到还会有第二次。
一张百元大钞飘到曾柔脸上，曾柔哽咽了，但她没有哭出来，只是深吸一口气，轻轻拿开那张百元大钞握在手上。
钞票雨停止的时候，曾柔悄悄跪在床上，默默捡着沈离扔的钱。
她捡了好久才把床上的钞票捡完，之后又翻下床，跪在地上捡着散落在地上的钞票。
沈离看着曾柔卑微的模样，好想动手打她，可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于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曾柔一张张捡起那些钞票，他无法想象，曾柔是怎么样把气焰压下去，怎么样做到如此的忍气吞声，难道她没有尊严吗？一点都不有吗？为了钱，她都可以不要脸吗？
沈离深吸了一口气，俯身盯着跪在地上的曾柔问：“曾柔，你眼里除了钱，还有别的东西吗？你知道什么是尊严吗？”
沈离的话，把曾柔的心刺痛了，她跪在地上停止了捡钞票的动作；但是只停止了片刻，立马又开始捡钞票。
尊严？她何尝不想要，可那是她要不起的东西。
因此，她淡淡的说：“除了钱，我看不到别的东西，尊严不能当饭吃。”
“呵呵！真有出息。”沈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谬论。
曾柔没有搭理沈离，继续捡她的钞票，地上和床上的钱捡完之后，曾柔若无其事坐在床上数起来。
每每数完一百张的时候，曾柔就用橡皮筯把它们绑在一起，免得它们再次散开。
数完最后一挪，曾柔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还差三张。
紧接着，她便把数好的钞票放在床上，继而趴在地上，看着床底下，看看那三张钱是否飘到床底下了。
沈离是不可能少给她钱，每次给她钱都是一张不少，想必他今晚扔钱，扔不见了三张。
沈离见曾柔趴在地上看床底，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从来没见过谁像她活的这样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