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俺说,那是叫一个省事儿,还省力气,搅着不费劲儿,俺这都没啥感觉,可不跟用手指头抠的一个样,一晌下来,指甲盖儿抠的疼的不得了。
这要是搁上冬天,白天黑夜的抠苞谷棒子,那手指头都要皴了裂了的,可是真熬人,要是真用这东西,指不定多轻松哩!”
乡下妇人很是淳朴,眼见这东西是真好,就下了功夫的照实的来夸,也不怕自己说的多了让别人怀疑是卖家找来的托儿。
这妇人的一番说辞,让围着的许多妇人都想起每年冬天自个的遭遇,一个冬天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剥苞谷上头了,就是北风吹的再猛,每天雷打不动的就能剥那两萝头净子儿,往往那手都熬的皴了,糙的不得了,白白的受家里头男人的嫌弃。
付援见时机差不多了,开始给大伙算一笔账,开口道,“大伙看看,要是买了俺们这搅苞谷机,攒上个十天八天的劲儿,谁家屋里头的苞谷不都能剥个差不多了。
就是拿出去卖了,赶得早了,咱也能跟那收粮食的争上一句咱家的粮食都是才下来的新粮食,那家里头苞谷种的多的,一个冬天抠不完,耽搁到二一年春上还拿出去卖的也不是没有,那粮食店里头明知道是新苞谷还要寻了这个由头压价的也多的是,吃亏的还是咱种地的人。”
“就是,就是,咱种地的人最是吃亏了,好好的粮食非说是陈年的,价格往死里头压人,吃亏的狠着哩”,付援这话说的是实情,因而附和的人有不少,显然是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