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见赵氏不想谈论自家的出身,也只好不在询问,只是那人自己也不曾看到过他的脸,他更是不曾提过自己的身份,“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在让我们办事儿的时候除了出手阔绰之外,临走之时让我们看了一块金色的令牌,我们也不认得那到底是什么用的?”
金色的令牌?赵氏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娘家哥哥都不愿在相公的事情上帮忙,也不再管自己这个妹妹,他却不计前嫌,到底帮了自己一家。
“今日之事,多谢你们出手相助,只是我们不打算在青杨镇在住下去了,明日便收拾了行李离开,到时候烦请你们来把钥匙收回去吧”赵氏歉意地笑了笑,“让您折腾了一场,麻烦了”。
见赵氏意思明确,房东夫妻也不欲多说,便起身告辞。送走他们二人,姜温开始准备晚饭,三人经过这番折腾,都没什么食欲,随便做了点儿饭对付一下。
一夜辗转反侧,终于熬到天明。吃过早饭,姜无尤出门去找马车,姜温开始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可收拾的,不过几件衣服,还有添置的两双薄被子,昨天买的打算做衣服的布匹针线,不消几分钟,姜温便整理好了。
等房东娘子过来收了钥匙,姜温三人坐上马车离开,此去祁丰县衙注册,还不知最终会落户哪个地方,到那时,哪里就是他们的家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马车走了有两个多时辰,在晌午偏的时候进了祁丰县城,寻了一家客栈,算作落脚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
因为这半个多月的休养,姜温三人气色都好起来,赵氏原本之前因为劳累和营养跟不上,所以连怀孕都自己不知晓,也没有孕吐之类的症状,谁知今日从马车上下来后,突然就吐了起来。
“呕”,赵氏又一次在尝试吃点儿东西后,吐了起来,姜温在一旁看的心焦,曾经听怀孕的姐姐们说过孕吐是最折磨人的,但亲眼见识到,才发现这岂止是折磨人,简直是吐的要人命。
“娘,要不我下去看看买让小二送份白米粥上来,看看你能不能喝的下去?”姜温询问。
赵氏吐的脸色惨白,摇了摇头拒绝,“好想吃酸梅子”。
酸梅子?酸梅子是什么月份有的?姜温才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清楚,从前也没有关注过这些,但是估计着梅子好像应该是夏季秋季上市的吧。
“娘,现在有卖梅子的吗?”姜温想赵氏应该对这些清楚一些,“有的话,我出去给你买点儿”。
赵氏一窘,现在这个季节还不到青梅上市的季节,这里是北疆,又不是平都,怎么能买的到,自己真是糊涂了,“还不到季节,瞅瞅我这吐的都糊涂了,算了温儿,不必管我了,许是等到了晚上就好了”。
姜温想了想,这怎么能行呢?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哪能不吃饭呀。娘亲想吃酸梅子,是想吃酸的东西,有办法了,姜温灵光一闪,跑了出去。
和客栈借了厨房和食材,姜温住了一份红枣银耳粥,又用白糖和醋烧了个山芋,拿回去给赵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