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鑫芮在楼下对王灵月说话：天月府一共有两层，每层高达十米，是如今武定寻常楼房的两点五倍之多，几乎就已经是一个大殿了。
“鑫芮姐姐你也没有修炼啊！”王灵月翻过护栏，直接跳了下去，毕竟她已经是到了神游境界，物理伤害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就算是被无比庞大的力量给压成了肉饼，那也能够轻松恢复。
落到地上之后，看着眼前穿着薄薄的纯白色衣物的王鑫芮，王灵月也是有些疑惑地问：“姐姐你刚刚双修完了之后好像就离开了吧？原因是什么？”
“我自然是有些事情要做。”王鑫芮看着她说，“天羽应该还在修炼吧？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
“你不会真的在自残吧？那跟他双修就能够没事的事情应该也只是胡诌的而已。”王灵月眯了眯眼睛，语气变得有些冷，“看上去只是用法则之门掩盖了而已。不错，这样他的确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并且你的实力眼下也在飞速增长，想来就算是长生不朽的真仙高手也看不出姐姐你就快死了吧？”
“呵呵，回光返照而已，香消玉殒不过转眼之间。”王鑫芮倒是看得淡了，“不过若是我的生命能够研究这无限世界里的一个无敌天才的话，那我倒是乐见其成。”
“怎么，姐姐你这是打算将道体通过双修的方式转赠给天羽吗？实现倒是完全可以，不过你打算怎么死？”王灵月虽然清楚双修之后，只要一方的愿望足够强烈，那么她死了之后，体质就会被对方获得。
如果唐天羽获得了道体的话，那实力绝对会强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至少同境界的修士的实力跟有可能还不到他的百万分之一，如果不是像银雪圣体这种“圣体”级别的体质的话，那想在他的手下走过一招都是绝对的奢望。
“你要是被人杀死的话，天羽他很有可能会斩草除根的。”王灵月吐了口气，认真地说，“你的神变已经到了耀蓝级别，应该很清楚里面有一个屠人法。天羽他有着伊莉丝庇佑，还有着死神之镰，肯定能够肆无忌惮地催动。造成的后果，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
王鑫芮沉默了一下，她自然清楚，如果真的使用屠人法的话，那斩草除根会毫无疑问地无比彻底：这个方法建立在神变本身对世界的绝对干涉的基础之上。一旦催动，那么杀死的人，以及杀死这个人会导致的想杀死唐天羽的人，只要实力没有超过唐天羽，那就都会被杀死。
只要不是那种长期不问世事的修士，那唐天羽只要催动这种手段，杀死的人的数量至少也会在“垓”这个量级，如果是一个大善人的话，那达到“秭”，甚至是“穰”，那都是小问题而已。
但，这是多么巨大的杀劫？若是真有人一次性屠杀这么多人的话，那他毫无疑问会被打成魔道，而随后，就会有人来杀死唐天羽，但他们又会被神变本身认为是应该杀死的人，最后也被杀死。
如果是普通人催动的话，那他很快就会被高手杀死，但唐天羽有伊莉丝庇佑，王鑫芮也知道他可以将东西献祭给伊莉丝和“天”来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再加上道体本身的奥秘，恐怕就算是圣人干涉，这世上的生灵也会被清洗个干净。
不过王鑫芮却并不是太过在意，她只是微笑着说：“我既然选择了这么做，那自然不会让事情超出我的控制。放心吧，只要你不去挑唆他，那这件事他就谁都不能够怪。你只要再稍微劝一下他应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为什么？”王灵月沉默良久，而后也是问她。
“什么为什么？”王鑫芮显然有些疑惑，“如果你问的是为什么我会这样选择的话，那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只是因为乐见其成而已。”
“为什么姐姐你要在刚刚答应我，说要保护我的时候这样选择？还是说你在答应我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决定，答应我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还没有这种想法而已？”
王灵月的眼中多了一滴晶莹的泪水，尽管瞬间之后就已经消失，但却依旧清晰地表现出了她的心情。
“妹妹，这的确是姐姐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这样随意许诺的。”王鑫芮颇为抱歉地说，“不过到时候你的体质应该也能够部分变化成道体的，这种小事大概是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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