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他的哨声还是被那头狼听出了不对出来,那头狼缓缓地起身,低着头嗅着往他们这边打量过来。
是了,夜莺多唱于树上,这么低的声音,就像是在那头野狼的脚下啾鸣的一样,不让人觉得奇怪很就很难说的过去,更何况是一头敏锐的野兽。
可是还没等它找到男人们藏身的地方,一支斜刺里飞过来的羽箭就洞穿了它的头颅,一声低低的哀呜声,瘫在了地上断了气。
男人本来是有着继续保持安静的打算的,所以才打了鸟哨让人快速除掉这样一个阻碍,然而狼嚎的声音还是在另一片山坡上响了起来,一头接着一头。
是更高的地方,既然已经暴露了,轻甲的将军似乎很快决意不再隐藏,他们拔出了剑,另外两个甲士从背后取下了盾,快步地往着狼嚎的声音冲了过去。
狼嚎的声音却很快止住,被掐断在一声又一声地哀嚎中,跟在甲士后面的男人笑了笑,知道这是他的兄弟们已经出手了。
“大哥,白大人,这边。”等他们上了刚才狼嚎的地方,一个精壮的男人已经拿着一把滴血的刀等在这里了。
“人呢?”白将军皱着眉问。
那个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的恨意,“死了两个,还有一个,现在也是个残废了,在这边。”
男人在前面带路。
“你们干的?”将军一边走一边问。
“不是,”那个男人摇了摇头,“我倒是也想是我们干的,可是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断了条手,还在那屋子里睡着。”
“就是他了。”男人带着白将军来到了一个屋子前的一片斜坡上,指着一个眼睛都睁不开,躺在地上,只有胸膛还微弱的一起一伏的人。
刚才那些散出去的男人们有几个都聚在了这里,有人打起了火把,照亮了这片地方。
“我们拔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想要跑来着,我们只好打断了他的腿。”男人又说。
“怎么会这样?”那个毛皮大衣的男人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蹲下去看了又看。
“大哥,”隔了一会,那个男人有些听不明白地问,“怎么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白姓的将军看着那个断手断脚的可怜人直皱眉,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白将军?这个人好像身子里有什么东西被抽了一样,怎么会这么虚弱,好像没了魂一样。”毛皮大衣的男人起身,看向将军问。
“是它们之间的血契断了。”白将军淡淡地说。
“什么?”
“呵呵呵呵呵,”男人的不解追问声中,地上的那个断手断脚的人却低低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了起来,“你们来来,晚了,呵呵呵呵呵。”
众人一片不解和疑惑中,一个人从屋子后面小跑了过来。
“大哥,后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爪子印比老虎还要大一半。”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什么?在那里?”毛皮大衣的男人问。
当他们看到那个足有人两个手大小的带血脚印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四指长爪,三角状的肉掌,很像是老虎的脚印。
可是真的有这么大的老虎么,男人把手张开比划了一下,看着自己那相比起来缩小了一倍有余的手,背后微微地冒出了一些冷汗出来。
“是往什么方向的。”白将军打着火把顺着印记往前面看了过去。
“好像是去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