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她不是讳疾忌医。
她只是害怕了，胎儿畸形的事情让她留了太深刻的阴影，她什么都不敢做，只把自己缩在小龟壳子里。
“小暖，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点头，“嗯。”
只有一句简单的回应，江煜楠依旧能绽开笑颜。
至少，还会跟他说话，能把他说的话听进去，至少，还能陪伴在她身边。
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的郁小暖，他能照顾她一辈子，江家也能照顾她一辈子，可她的一辈子不能这么浑浑噩噩的被耽误掉。
最好的年纪，最好的时光，她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要过，他不能让她就这么下去……
“不想去看医生也没关系。”江煜楠理好她耳边的碎，暗暗下定了决心，“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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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暖最后的目光停留在江煜楠的导师举起来的怀表上。
因为他们都说，盯着那个怀表看，沉睡过去之后，就能忘记一切烦恼。
催眠，可以深入探知人的内心世界，却也能彻底封闭掉那人不想再想起的一切。
郁小暖趴在长椅上沉沉睡去的时候，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终于收起了自己年代已久的怀表，“煜楠，好了，不刺激她，不会再想起来的。”
“谢谢。”
“但，你这样擅自替她做决定，对她而言，真的好吗？”
“她自己同意的。”江煜楠提前告诉过她，也给了她选择。
她说出“要”字的时候，是那么坚定。
忘记吧，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