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钰寒又一次看到站在门口丫鬟的脸色变差后,他再无顾忌,一把推开了产房的大门,自己转动轮椅进了房间。
大门被突然打开,引起了产房内几人的注意。
黎夫人最先反应过来:“钰寒,你进来干嘛,赶紧出去?”
可黎钰寒分明没“看见”黎夫人的话,此时此刻他的目光都落在床的云倾身。
可怜的云倾,唇已经被她自己硬生生咬出血来,衣襟染红鲜血,妖娆凄绝,脸汗水津津,是黎钰寒记忆从来没有过的狼狈。
黎钰寒的目光满是怜惜,刚往云倾身边摇着轮椅过去没多远,便被黎夫人挡了住,皱眉道:“钰寒,你做什么,不是和你说了,男人不能进产房,会冲寿,快出去!”
黎钰寒看了黎夫人一眼,目光略微冷,唇动了动:“别让我抱憾终生,死不瞑目。娘子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应该在她身边。”
黎夫人呆愣住。
黎钰寒从小到大情绪都很少,更别说如此执着阴郁的情绪。
她知道,如果今天还要继续拦着黎钰寒,一旦云倾真在产房里出了什么事,那都不同冲寿了,恐怕黎钰寒急火攻心,直接便活不了多久了。
趁着黎夫人呆愣的间歇,黎钰寒摇着轮椅绕过了黎夫人,来到了大床边。
云倾疼的死死地闭着眼睛,根本没注意刚才生的那一幕。
黎钰寒不出声音,便抓住了云倾的手,在她手心下了字:“娘子,有我在,不要怕!”
仿佛有一种心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