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枪的男子生擒了史进,旋即率军撤退。
吕方见此情形,只能折返马邑城请杨业相助。
“砰!”
听到吕方所言,杨业脸色一变,银白色的胡须也在微微颤抖。
他一掌打在桌案上,看向旁边的杨延昭,喝道:“这杨再兴在干什么?如此大胆吗?”
杨延昭脸露难色,说道:“父亲,此事交给我处理即可。”
一旁的吕方听得糊涂,连忙提问道:“杨将军,这位杨再兴是……”
杨业听到吕方相问,叹了口气,回答说:“这杨再兴也是老夫的孙儿,其父杨延嗣阵亡于与鲜卑人大战之中,那时他随夏育出塞征讨檀石槐,当日延嗣深入漠北数千里,但后援始终不至,导致他被鲜卑人合围,从而力战身死。”
“原来是这样。”
吕方听了那使枪好手有如此身世,心中顿时升起敬佩之意。
杨业摇摇头说:“自此之后,杨再兴便不再相信朝廷各部,他自己拉起一支人马,时常出击塞外,斩杀鲜卑人,想要为父报仇;这段时间里,我等率军和鲜卑对战,他也不从属于我,却经常率领兵马和我们配合,于是我们也不怪他,将他当做一支奇兵使用。”
“不过现在,他竟敢公然拦截朝廷兵马,当真是胆大妄为!”
说到这里,杨业起身,他对杨延昭说道:“你立刻点一支兵马,去让杨再兴放人!”
“是!”
杨延昭拱拱手,带着麾下部将孟良、焦赞离开。
不多时,杨延昭点了五百名骑兵,带着两个部将一同前去寻找杨再兴,而吕方也跟着同往。
大军出了马邑城,吕方问杨延昭道:“将军知道杨再兴的所在?”
杨延昭回答说:“杨再兴大军通常驻扎在商桥镇,此地位于马邑城北面五十里,慢慢过去就好,他不敢伤害朝廷将领的性命。”
吕方听杨延昭这样说,终于完全放下心来。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大军来到了商桥镇外,杨延昭命令身后军马列开阵势,自己则策马来到城镇之前,高声大叫:“再兴何在,快快出来搭话!”
守城的兵马见是杨延昭,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前去禀报杨再兴。
杨再兴说:“此人到此,必然是想要讨还那个朝廷将领,待我出去看看。”
说罢,当即点起麾下兵马,打开城门,涌了出来。
杨延昭和吕方见城门打开,其中涌出一彪军马,为首之人,策马横枪,正是杨再兴。
杨延昭说道:“再兴,方才可是请了一位朝廷将领到此?他们有要事在身,还不放了出来。”
杨再兴向杨延昭拱手行礼说:“叔父,小侄在此镇守商桥,只认识杨氏兵马,其余士卒兵将,一概不知,若是犯在小侄手里,一律按照细作处置,请叔父知晓。”
“今日我亲自到此,也不能证明是朝廷之人吗?”
杨延昭皱起眉头,喝问道。
杨再兴摇摇头,说:“纵然是叔父亲至,恐怕也受人蒙骗,待我细细审问之后,再回禀叔父。如何?”
“混账!如今温侯麾下兵马到此,乃是为了与我杨氏联合抗击鲜卑,你这般行为,是待客之道吗?”
杨延昭勃然大怒,高声喝道。
杨再兴冷笑一声,说:“联合抗击鲜卑?哈哈哈,当年我父亲引军出塞,朝廷也是这般理由吧?”
“你……”
听到杨再兴提起杨延嗣之事,杨延昭顿时有些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