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了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那就罚你——”
“罚我?罚我什么?”钟岳峰疑惑道,心想,只要别罚我裸奔就行,想要天上的星星,也要想法摘下来。
“罚你——罚你把这些天忙些什么给我说说。”
钟岳峰一听让说自己的工作,顿时松了口气,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就把斗空门,抓扒手,折服“千面狐狸”的事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自己化名龙卷风之事。他说到紧要处声情并茂,紧张刺激。
电话另一边的乐雅韵忽而手舞足蹈,听到最后一颗心忽然吊到了嗓子眼里,这人真是的,放着正门不走玩什么跳楼表演秀呢?几十层的高楼摔下去怎么办?那个“千面狐狸”和“红衣罗刹”也不知漂亮不漂亮,“红衣罗刹”不说了,罗刹都是青面獠牙丑陋不堪的,倒是那个狐狸精必定狐媚妖艳。
“钟哥,以后千万别这么冒险了,你经常打打杀杀的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像那些狐狸精之类的都是蛇蝎心肠,你不要上他们的当。”
乐雅韵挂了电话一回身吓了一跳,几个姐妹不知什么时候躲在她后面偷听她接电话呢,“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实交待,这人是不是你男朋友?”
“你们别胡说,是我、是我的一个——”乐雅韵俏脸通红,连耳根都羞红了,实在不好解释钟岳峰的身份,说是自己的普通朋友,她们几个准定不会相信,可是实在说不明白钟岳峰跟自己的关系。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刘阳捏了捏乐雅韵的小脸道:“別遮掩了,我们都听到了,你男友为了你还跳楼呢,几十层高啊,唉,真痴情,现在这样的男人都快绝种了,我怎么没有遇到这样的男人?怪不得你不理那个白马王呢。”李紫和宁珊也都一脸艳羡和感动,仿佛是有人为自己殉情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这种爱情惊天地泣鬼神。
乐雅韵捂着脸蛋哭笑不得,这怎么又闹出了殉情跳楼来了,如果不跟她们说清楚的话,只怕被她们聒噪得永远难以安宁了,她搓了搓滚烫的红脸嘤咛了一声道:“你们别误会了,他,那人喜欢极限运动,搞什么跳楼表演秀,可不是为我跳楼。”
“哇塞,这么变态呀,不过这样的人充满了阳刚之气更像个男子汉,不像有的男人看见一只老鼠就吓得失声尖叫,典型的雄性激素分泌不足。”刘阳笑嘻嘻道。
“去你的吧,谁比你那美国黑熊呀,生吃牛肉,整个一个茹毛饮血的野兽。”李紫反驳道,看她反应这么激烈,敢情被老鼠吓得失声尖叫的男人是她的男友丁辉吧。
乐雅韵一看目标转移赶紧溜吧,谁知被刘阳一把拉住:“别走,还没交待完呢。”看着六只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她只得老老实实道:“他确确实实是我的朋友,普普通通的朋友,其实他跟我家做过保镖,他——”
她就从跟钟岳峰认识说起,在白云岭一个人如何把一群流氓打得落花流水,又如何单刀赴会折服流氓头子,再到父亲遇刺,钟岳峰万里追凶一年多,历经生死,洞中活埋数月最后终于把凶手抓到了。凡是涉及到的洪门及张笑霖黑帮她不太清楚,就通通以流氓统称。
刘阳等她说完了忽然伸手在她额上摸了一下道:“不烧啊,这丫头是不是功夫片看多了,变傻了吧,我说那是垃圾——”她正说得得劲宁珊忽然推了推她,指了指乐雅韵,原来乐雅韵的眼圈已经红了,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
“哎呀,对不起,小韵,我这是开玩笑,你别生气。”刘阳急忙道歉。
“童言无忌,小韵,你别当真了。”李紫趁机报刚才刘阳嘲笑自己男友的一箭之仇。
宁珊道:“你们别闹了,小韵不是生气了,她是说到伤心处了,我相信她说的是完全是真的。”
乐雅韵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道;“我没事,就是想起来一个大活人被埋在洞里几个月,靠吃老鼠肉活下来心里就伤心。”
几个女孩这才知道她不是在说故事,何况她父亲遇刺身亡的事,大家都知道的,虽然半信半疑的,不过都没有谁再那么不识趣地在提出疑问来。
“英雄冲天一怒虽然是为了正义,不是为了红颜,不过英雄爱美人,美人慕英雄,可以演绎一段千古佳话的。”宁珊忽然一本正经道。
“这才是男子汉中的极品啊!小韵啊,你刚才不是说他不是你男朋友吗?要不介绍给我,那个克里顿让他一边去,反正还没有跟他上过床,我其实欣赏的还是中国式的猛男。”刘阳说着露出一脸的向往,不过在众女的眼里完全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只差流口水了,不过大家都知道她的泼辣作风只是外表,内心里倒也不是那么随便。
“小韵,你舍得吗?我那个软柿子跟你的英雄简直没法比,要不我也换了吧。”李紫也来凑趣。
乐雅韵红着脸只得故作大方道:“好啊,有机会了就介绍你们认识,反正他还没有女朋友。”嘴里说着,心里却道:钟岳峰那么老实的人如果遇见你们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吗?她乱糟糟的心里却又有几分的甜蜜,难道自己真是喜欢上那个胆大心细满腔正义的傻小子了吗?眼前顿时浮现出一个英气内敛,虽不英俊却朴实亲切的大男孩的样子来。
钟岳峰挂了电话,心中半是甜蜜半是郁闷,这豪门千金是绝对不会爱上自己这个乡下孩子的,就不说家世,就从学识、修养、气质上来说二人就相差太远,豪门淑女跟江湖浪子演绎爱情神话?那大概是武侠小说和影视剧中的情节,那个乐曲扬完全是杞人忧天,自己跟他妹妹不可能谈情说爱,只不过是又多了一个漂亮妹妹罢了。虽然她比自己还大一点,但自己天生就是当哥哥的命,弄了一大堆姐姐妹妹却没有一个知心爱人。他禁不住苦笑着问自己: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