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峰和吴驰二人一前一后向坟场下面的河边走去,树林里静悄悄的,只听到河水缓慢低沉的呜咽声,草丛的虫儿在此起彼伏地吟唱。
走进了树林,吴驰四下打量了一下不见有人,就有些纳闷地问:“怎么不见你的同伙?你——”话音还落下就觉得冷风袭来,不知什么时候钟岳峰已经欺到了近前,刚觉得不对想张嘴惊呼,一掌已经重重地砍在了他的颈部,他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钟岳峰把他绑好,连嘴也堵上,这才躲在一边等着白延郎自投罗网。
又等了片刻,听到树林外面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白延郎嘴里叫着:“老吴,老吴,咦,人去哪儿了?”一边叫着一边走进了树林。
钟岳峰已经迎了上去:“白大哥,吴哥去那边方便去了,他说吃坏了肚子。”
白延郎一听扑哧一下笑了:“那个烤乳猪大半个都进了他的肚子,能不***拉肚子吗?”
钟岳峰知道这白延朗心计比之吴驰要稍微差一点,就想从他身上探出疤脸强的下落,于是就顺着他的口气道:“吴哥说他能吃肉,你和强哥都能喝酒。唉,对了,强哥呢,怎么没见他呢?”
“强哥,他,喂,你问这个干什么?”白延郎一听他提到强哥还真以为是吴驰所说,后来听他问强哥下落虽然没有起疑,但是有些不满,这人怎么不知道道上的规矩呢?有这么问的吗?
钟岳峰一看要糟,急忙笑道:“嘿嘿,我只是想等生意交易完了,请诸位好好喝一杯,您知道俺们东北人儿就好这一口。”他说着说着故意露出了东北口音,他在北疆数月学了不少东北话。
白延郎一听人家好意要请喝酒,顿时肚中的酒虫被勾出来了,禁不住咽了口唾液,满怀歉意道:“原来是东北的呀,强哥就是,哦,不,强哥我们在那块也挺熟的。你们东北人都是好酒量啊。”
钟岳峰一听白延郎已经说露了嘴,,只要再聊几句说不定就会套出疤脸强的下落。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白大哥也不是外人,不瞒你说,我们以前从张老板手里接货,那多安全,瓦多的张笑霖张爷,知道不?在北疆比得上当年的大帅张作霖了,后来不知怎么就出事了,一夜之间土崩瓦解,货源断了,我们老板吓得也跑路了,这不,只好亲自到滇边来寻找新货源了,如果不是遇上你们,说不定就要偷渡到金三角了。”
白延郎一听此人说的都是黑道上的机密事,他刚想说连张笑霖的货也是我们送的,可是忽然想到吴驰和疤脸强一直不让自己饶舌,想到这里就闭住嘴再不吐露一字。钟岳峰见再套不出一点儿消息也只得暗暗着急,仍然东扯西拉地与他说话。又等了片刻,白延郎仍然不见吴驰回来,就有些不耐烦了:“老吴怎么还不回来?这么长时间只怕是连肠子都拉出来了。妈的,不会被狼吃了吧?”他说着一边扯开嗓子喊起来。
钟岳峰见事不妙,说不得只能变脸了,他唤着了白延郎:“莫再叫了,老吴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