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眼前这些财物足可以让这为刘副局长把牢底坐穿了,但是这些混官场的人关系错综复杂,背后都有更大的靠山,就和混黑道的一样都有一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所以现在钟岳峰突然改变了想法,他要用这些钱先救了香雪的生命再说。至于这样做是否合法已经被“见钱眼开”的钟岳峰丢在了脑后。钟岳峰把保险柜里有价值的东西一扫而空,又照原样锁好保险,如果姓刘的不打开保险柜的话,一时半会儿也现不了里面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他见事情办得顺利,心里突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这也算是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当然钟岳峰不理会这些。他忽然觉得肚子又有些饿了,就跑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里面塞得满满的,当下毫不客气地又吃又喝,一会儿就把肚子赛的满满地,清理完现场,差不多恢复了原样。钟岳峰这才心满意足地回道“卧室”继续睡觉,等天一黑再离开这里。
说来话长,一觉太短。华灯初上的时候,刘家的三口人还都没有回来。刘光旦是经常早出晚归,一方面是工作原因,但是更多是因为官场来往应酬较多。刘建威是跟他老子有样学样,除了偶尔上上晚自习课,基本上是本市娱乐场所里的常客。刘光旦的老婆是因为老公儿子夜夜晚归或不归,她也不愿意独自守着这栋空荡荡的楼房,所以,也常常腻在麻将桌上乐不思归。钟岳峰又从来路钻出去,又把防护网照样弄好,这才从上面跳了下来,四下看了一眼见左近没人,这才放心地离去。
钟岳峰回到家见叔叔和婶婶都还在医院,弟弟已经睡下了,听到他叫门一骨碌爬了起来。揉着迷糊的眼睛埋怨道:“哥,这一天也不见你人影,你跑哪儿去了?”他找了个借口把弟弟哄去睡了,这才把一大包从刘建威家搜刮来的东西藏好了,就匆匆赶往医院,他在路上又给妹妹买了一大包零食,到医院见秀秀精神挺好也放心了。
钟岳秀一看见他就娇嗔道:“哥,这一天也不见你人影,你跑哪儿去了?”
钟岳峰一听愣了一下扑哧一下乐了:“你怎么和小松刚才说的一模一样。”叔叔和婶婶都笑起来。这么一打岔连钟岳秀也忘了再去追问哥哥,钟岳峰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的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安,自己虽然是为了复仇,但是毕竟也算是盗窃行为。他一会儿希望事情闹大了把那个公安局的副局长抓起来,一会儿又怕自己也受牵连,心中翻来覆去难得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