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娘见瘦老板干涉自己外甥女谈情说爱,顿时了雌威:“干你的活儿,樱子的事你别管,年轻人谈恋爱就是最重要最正经的事。哼,自己忘了当年一天往我家跑几趟了。”瘦老板见老婆抖出了自己当年的一些糗事,马上就闭口不言了。
钟岳峰一听心里就乐了,你看看人家胖老板娘的思想多开通呀。苏红樱拉着他一溜烟跑了。二人漫步在公园的林荫路上,苏红樱想伸手挽着钟岳峰的胳膊,钟岳峰触电似的闪到了一边。苏红樱撅着嘴不乐意了:“我是老虎能把你吃了。”
钟岳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老虎,你姨夫说你姨妈才是老虎呢,我就是一挨近你心跳得厉害。”
苏红樱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俏脸绯红娇艳欲滴,赛过二月山野盛开的桃花,怪不得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钟岳峰被她看得浑身烫,他终于大着胆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虽然每天干活,苏红樱的手依然温润柔软,一时间让从没有亲近过异性的钟岳峰心荡神移情难自禁。
公园里的游客并不多,这一片僻静的小树林就成了情人们的天堂,树林里不时有一对对情侣依偎拥抱喁喁低语,甚至有的旁若无人地热烈亲吻,让人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鼓。二人赶紧走出树林,到了一个人工湖边的绿荫草地上,湖水有些污浊,散着臭烘烘的味道,湖面上浮着花花绿绿的垃圾,真是大煞风景,这里成了人迹罕至的死角。
钟岳峰到了这里倒有些放松了,虽然还说不出情意绵绵的话,但已经不再那么拘谨了。二人聊了一阵子后,他忽然叹了口气道:“樱子,以后恐怕我不能时常陪你花前月下了。”
苏红樱侧目看着他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除了工作忙,还有另一个原因,你知道我曾经得罪了不少坏人,有些还是黑社会的穷凶极恶之辈,那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家伙,惹上了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被他们现了咱俩的关系我怕他们会伤害你,所以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好还是少逛街。”钟岳峰无可奈何道。
苏红樱幽幽道:“我不会在意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今后小心些,别尽干以身犯险的事。”
钟岳峰不由握紧了她的手,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地走着,此时也无需过多的语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此,钟岳峰就稀里糊涂地开始了他的初恋。爱情或许就像是突然绽放的花朵,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放,但绝对是芳香四溢,能够让人感觉到了不可言喻的幸福和快乐。纵然钟岳峰不是一个浮躁的人,但是一旦敞开心扉接受了另一个人,感情就像火山喷一样炙烈。他就像许许多多第一次恋爱的少男少女们一样在没人的时候也会傻傻地笑,甚至会失眠,半夜想起苏红樱还会冒出一个念头来,她这时候在干什么呢,看来恋爱中的人真是变傻了,半夜三更一个姑娘除了睡觉能干什么呢?当然也可能正在想着心上人而失眠。钟岳峰为此没少被陈小虎笑话,后来被他敲竹杠请哥几个吃了顿饭这才算完事。
苏红樱其实也正被爱情的甜蜜浸润得昏头昏脑的,她渴望着两个人能每时每刻都厮守在一起,但那只能是奢望,她就盼望着钟岳峰每天的电话。在干活的时候也常常走神,幸亏她有胖姨妈的鼎力支持。有一次她给客人炒菜的时候竟然把醋当作了酱油,害得瘦老板不停地给人家道歉,最后免了单才算完事。瘦老板迫于母老虎似的老婆的淫威,只能在背后不停地抱怨,还遭到了胖老板娘的耻笑,说他当年更没出息,那次相亲就把盐当作了白糖放进了茶杯里。
钟岳峰到公司十多天也没有接到任务,每天除了接受公司安排的一些训练和其他的一些学习之外,就基本没什么事了。钟岳峰除了要学习还没考试的几门课程外就是被程石头拉去练散打,忙里偷闲还要要用手机给苏红樱情意绵绵的短信,有时候就怠慢了程石头,弄得他大叹重色轻友,朱常乐纠正说是钟岳峰是重色轻武,程石头就像忽然现了新大6,又缠着朱常乐去练散打,因为陈小虎老是不见人影。按年龄在四人中朱常乐只比程石头小,但功夫属他最差,根本非程石头数合之敌,对程石头而言好歹有一个对手比没对手强,对朱常乐来说确又苦不堪言,这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陈小虎一见程石头拿拳击手套就会扭头逃跑。
这一天,钟岳峰终于在调到特勤队之后次接到了任务,和程石头一起为云南的一个客商押车。因为,从广东到云南有些地方的高公路还没有开通,一路上山高林深,路上就不太平,在山区那些车匪路霸有时候简直明目张胆地拦车抢货,客商轻则损失货物,重则丢失性命;所以,长途贩运的客商往往重金聘请保镖押运。
南霸天公司接了这单生意之后原本想派另一个有经验的曾当过省级散打队教练的人去,是程石头极力推荐了钟岳峰,程石头的格斗功夫在公司里绝对可以排进前五,而且每次都能出色完成任务,他所认可的人也许不会太差,负责调配人手的林忠就勉强同意了。至于钟岳峰那个新人自由搏击赛亚军的头衔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全公司拿过各种比赛名次的数不胜数,随便一个开车的司机有可能就是空手道六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