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花脑子一阵轰鸣,只觉天旋地转,整个身子差点从凳子上跌落。
拿着的手机“嘭”的一声,掉到地上,夏小花僵硬的表情定格在半空中,眼光呆滞的可怕。
大宝从凳子上吃力地下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放于桌子上,一副不解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妈妈。
马骥见状,先是吃惊,而后看手机并没有摔坏,听见还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出,便拿起手机听了一阵,瞬间便明白这又是舒月儿捣的鬼。
马骥原本应该有一丝的得意,转而看到夏小花受刺激的模样,却觉得自己羞愧难当,即使耍手段的不是自己,但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忍受着感情的煎熬,自己再生出一些幸灾乐祸、渔翁得利的小人之心,便自觉可耻。
马骥索性挂掉电话。接了账匆匆带着夏小花母子三人离开了农家乐。
孩子们吃饱喝足之后,上车一会儿便东倒西歪在车后座睡着了,夏小花始终魂不守舍,处于痴痴呆呆的状态。
马骥找不到香菇的住所,又不便于将他们送回家中,车子在郊区转了一圈后,他干脆找个风景优美的河岸停下。
此时,步笑阳已从舒月儿的住所出来,他满怀内疚的脸上,没有一丝快意的满足。江湖传言,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步笑阳自认为自己不是那样的男人,如今,却不免俗套的陷入了这荒唐的现实中。试问世间有多少男子?也如他这般,既然做了,又不想承担责任。他想扇自己两耳光,忍不住嘲笑自己在诱惑面前懦弱无能,不能坚守一方圣洁的阵地。
一整天没和夏小花联系,他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去了解她现在的状况。当然,他根本不知道,就在20分钟以前,舒月儿与他欢娱之时,她偷偷的拨通了夏小花的电话,这是舒月儿使出的狠毒一招,也是最危险的一招,她明白,一旦真相大白,便是步笑阳与她断绝情谊之时。
步笑阳离开舒月儿的住处,独自走在街上,他掏出手机,按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拨出去。
电话接起来了,不是夏小花,而是马骥。
马骥没有说话。
“喂,老婆,怎么不说话?”步笑阳问。
“……”
马骥挂掉电话。
步笑阳随即拨打母亲的电话,母亲说夏小花依然没有回家。
夫妻之间,最可怕的是误会,而夏小花和步笑阳这种分居两地的误会,注定要成为感情的致命杀手,如恶魔般侵入骨髓,伤人害爱情的三魂四魄。
夏小花丢魂儿似得,半响不说一句话。马骥掏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吸一口,突出弯曲的眼圈。
“小花,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很难过的。我一早就给你讲过,他们两个早就有染了,只是把你蒙在鼓里,把你当猴儿一样耍着。”马骥丢掉烟蒂,伸手将两个孩子的睡姿整理一下,再摸摸副驾驶室的夏小花冰冷的手。
“够了,别说了。”夏小花大吼一声,梦中的两个孩子身体抖了一下,继续睡觉。
“好,我不说。你说,你要怎样才会心情好起来。”马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