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个轿夫,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两个人蛮横的把地上的刺客和拖死狗一般拖起来,随着三人尾随在后。
到了王府,刘三迎面碰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曹征。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以张海涛和霍去病为的骠骑营,击溃东沃沮城内的守军,一路势如破竹,把倭人打的哭爹喊娘,五万守军只跑了一万余人,其余的全部被张海涛坑杀。自身东线一带,张海涛的队伍,也由八万人锐减城六万。
单单的看数字,刘三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是乍一听双方死伤六万人,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尸枕如山,血流成河。
***,刘三倒吸了口凉气,这丫的张海涛还真是可侩子手,四万人所坑杀就坑杀了。这其中的功劳,有很大部分要交到荆浪的手里。因为上几天的骚扰,让沃沮城中的守军成了惊弓之鸟,天天不断的骚扰,让他们疲于应付,因而一直没法腾出手来去救援东沃沮城。还有胡庆魁手下的那些假装投降的细作作怪,把本来清楚无比的情报,搞得头昏脑胀。受了几次损失的沃沮城倭人,倒是学乖了,勿论曹征和周厉、铁柱如何谩骂,再也不敢露头逞能了。又加上沃沮城墙高沟深,其内水源充足,能自给自足,城内庄稼遍布,阡陌纵横鸡犬相闻俨然一个小型的社会。这样的一个大城,围困一年半载也伤不了人家半点皮毛。
“既然人家不上当,那就来硬的,”刘三冷着脸对曹征道:“一切都有东方先生做主,和东线的张海涛霍去病等人协商解决。反正整个倭人都窝在沃沮城内做了乌龟,现在东沃沮城落入我军手中后,倭人已经是被断了回去的路。我们就是困也得把他们困死在城里。”
“遵命殿下!”曹征见刘三脸色不大好看,急忙把刚要说的话咽到肚子里。
刘三见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让人拿来文房四宝,把将要说的情况写在纸上,并且画押盖上大将军印信,与大将军印绶同时交给曹征道:“本殿下说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从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我相信东方朔、相信张海涛和霍去病。把这个交给东方先生,让他们通力合作,早日把倭人彻底消灭在长城一带,快去吧,本殿下等待你们的捷报。”
刘三说的话严肃无比,听口气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曹征捧着印绶仿若是捧着一块烧红的炭火,张了张嘴道:“殿下,这于理不合啊,微臣怕……这军权一交出去,殿下……殿下……”
“来人。”刘三理也不理,转过身去端起一杯香茗,抿了几口道:“送曹将军回去。”
说完,早有兵丁上前客气的道:“曹将军,请随我来。”
曹征捧着印绶,眼含着泪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刘三磕了个响头,站起身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大踏步的走出了正门。
一言一行,睡妮始终静静的站在一旁,见刘三如此干脆利索的把权力交出去,罕有的开口道:“殿下魄力乃是我平生仅见,妾身也不由得不佩服。”
刘三叹了口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希望你不要把我的病情传出去,否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老子快找阎王爷唠嗑去了,不赶紧把事情处理一下,要是到时候两眼一闭,这辽东郡还不大乱?一旦倭人乘虚而入,那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万死莫赎。
刘三的话语虽然透着威胁的意味,但睡妮权当没听见一般,淡淡的道:“那殿下是不是要妾身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杀了?”
我擦,这丫的老娘们够狠,刘三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死我一人还不够吗?还要出现无谓的死亡。我于心何忍。”
睡妮轻轻点了点头,“殿下宅心仁厚,妾身佩服。只是那大牢中的刺客,殿下是不是该去审问一下。”
刘三摇了摇头,吐出口气,道:“放了吧。”
“放了?殿下你知道此女武功着实不凡,你不怕她再次刺杀你?”
刘三转过身来,苦笑的对睡妮道:“恐怕用不了她来杀我,我就早早的去底下报到了。”
睡妮眼眸一暗,黯然道:“殿下不是求了那黄半仙的上古之药方么?怎么还如此颓废?”
刘三呵呵一笑,摆了摆手:“我只不过是在安荆浪等人的心罢了,让前辈来说,这痢疾之疾,可有治愈的药方?”
睡妮愕然而望,良久叹息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