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走了?”刘三拔腿欲走,两只脚在地上咚咚的踏出响声,却丝毫没有挪动半步。
而康宁此时的心思完全记挂在刘三的身上,听到响声传来后,生怕这个毫无正行的家伙一走了之。恐慌的回过头来,紧张的张望之下,却看见刘三正在一本正经的原地踏步走。康宁当场就哇的一声哭出来,拾起桌上的一件上好的茶具嗖的一下朝刘三扔去,“死刘三,臭刘三,你就会欺负我,呜呜……”
刘三一见康宁那冷若冰霜的俏脸解冻,心中的纠结柔情肆无忌惮的喷出来,急忙打蛇随棍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跟前,一把揽过康宁心疼的柔声歉然道:“好宁儿,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还不行吗?等会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你欺负个够。泄下你心中集藏的怨气,好不好?”
康宁没想到刘三能守着远处的数位才子堂而皇之的把自己搂在怀里,娇躯刹那间僵硬,十分抗拒的想要脱离刘三的怀抱。刘三此时好不容易把这个冷面热心的美娇娘逮个正着,岂能让她轻易挣脱。于是乎,刘三使出十八般武艺,上下起手,终于把这个桀骜不驯的倔毛驴驯服了。雪肤玉颜,妖娆动人,修长的玉颈下,稍阔的外领往下看去,波涛汹涌引人入胜,一时间,刘三居然看得痴了。
哗哇……
刚才还交头接耳的才子们皆都刷刷起立,非常自觉的站起来,缓缓来的二人面前,为这对彼此相吸的壁人鼓掌相庆。既然对联无望,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就在二人彼此的谈话声中,这些眼高于顶的才子们,隐隐从中听出了端倪。原来,原来这个才高八斗、妙语连珠的士子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啊。震惊之余,有是兴奋又是忐忑。震惊的是,这个招亲大会居然把殿下给吸引来了,如此的赤露,分明告诉众人,康宁和刘三那是以前早有奸情。既然想明白了这一点,那些才子们当然不会来瞎凑热闹,免得碰一鼻子灰又要被殿下阴上一下,就得不偿失了。兴奋呢,就是刘三作为天下士子的表率。在这个信息极其不达的社会,人云亦云,几乎成了神话的存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的好色、一样的风流,让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才子们明白,泡妞,也是能家致富地。而忐忑更不必说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一旦要是看中了自己,那马上就是平步青云的结果啊。君不见稷下学宫乎?君不见不学无术的苏文乎?
于是乎,被当下社会风气所熏陶的才子们,纷纷巴结着上前一个劲儿的拍马屁。有个别起哄的,要求刘三把四副对联完整的抄录在宣纸上,当做墨宝郑重珍藏。刘三十分谦虚的推让了几次,就却之不恭的勉为其难亲自捉笔操练一番。可惜的是,这个赝品的太子,钢笔字一流,毛笔字级烂。又加上此时秦朝的小篆极其难写,七歪八扭之下,就连厚达三尺脸皮的士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赞美了。这字,实在是太衰了。
如此的轰动效应,让康宁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奈的是,该死的刘三死死的抱住她,让康宁想回避都不可能。又羞又急之下,康宁拈起食指拇指,在刘三的大腿上顺时针转着圈儿。反观刘三,疼的呲牙咧嘴还得装出一副非常欣喜的表情,来迎合这些才子们的正宗马屁。男人啊,不易哇!
就在这个热闹的现场北边,是刚才康宁走来的长廊。顺着长廊往北走五十余米,再往西拐十余米,就是那些士子们暂时的休息之所。数十间木屋被簇拥在竹林中,显得尤其风雅、清馨。在倒数第二间,灯火通明,斜丁拐窗的小格上映出里面人影瞳瞳。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一会儿功夫,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身厚重紫色外套的归投正宏,从里面躲着步子走了出来。随在后面的,是两位倭国的仆人一路相随。
那出来的归投正宏伸了个懒腰,叽里咕噜的朝那身后的仆人道:“沙壁君还没回来吗?难道就区区的这四副对联,还要他亲自出去找灵感不成?”
那仆人恭敬的一弯腰,道:“殿下,沙壁太郎大人乃我倭国有名的才子智囊,只是这个大秦花姑娘的对联太过于刁钻繁琐难对,沙壁君才出去寻找灵感。放心殿下,沙壁君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归投正宏踌躇满志的握拳朝空中挥了挥,奋然道:“沙壁君一向乃是我倭国才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我相信你的话!”
二人正在对话的功夫,一脸兴奋的沙壁太郎小跑着来到归投正宏面前,郑重的弯腰致敬,道:“殿下,经过我一夜的冥思苦想,这对子终于被我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