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自然是有的,陛下,”那天师粗嘎的声音,继续如破风箱似地道,“只是会有反噬,而且……需要各一百名生命力旺盛的阳时出生的男婴和阴时出生的女婴的祭祀。”
一阵长长的沉默。
终于皇帝炎傲离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强烈不甘,闭上眼道,“天师何时可以做法?”
“老夫夜观天象,今晚子时乃是躲避天道窥察,反噬最小的最好时机。”
“那就今晚吧。本皇会命人备好一切,天师届时只管做法。作为对天师可能遭逢任何反噬的补偿,本王许诺你,只要本皇一族在位之日,白土国境内的白土,天师若是需要,可随意向国库支取。”
“那老夫就先在这里谢过陛下了。”粗嘎的声音阴森森笑道。
是夜子时(23点到凌晨1点),当云苏在北冥雪山的一处帐篷里酣然入睡时,怎么也不会想到遥远之地的白土国天师府内,有人为了锁定她的位置,不惜残忍地用两百名婴儿的鲜血开启了禁忌之术……
但她也睡得不安稳,总觉得梦里有一双浑浊的黄色眼睛在窥视着她。
她试着从噩梦中醒来,但整个人仿佛被梦魇困住了,动弹不得,连发声也是奢望。
耳边尽是凄厉的婴孩哭泣之声。梦回周转之间,恍若在现代时北风呼啸、野猫此起彼伏哀嚎的冬日夜晚的渗人气息。
“如何了,天师?”祭祀完毕后,一身便衣乔装,出现在密室之内的赫然便是白土国的皇帝炎傲离。
“北冥雪山。”那瘦骨嶙峋的非人类的手指,抚摸着内壁一片云雾缭绕的水晶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