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面色平静的望着走过来的陶明绵,听见:“表姐你在这儿?”有气无力夹着惊讶,她冷冷的盯着。“对啊!”安浔不露情绪的应着。
“表姐,我爸没了。”说着,陶明绵低下头,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花,安浔面无表情的问:“舅舅平常有没有什么病史?”
“爸爸有心绞痛,但是一年没有两次发作的,而且也是很轻微。”陶明绵抬起头来,眼里全是自责的叹息一声:“医生说是猝死的,应该是这段时间他太过疲惫导致心绞痛发作。”
安浔目色沉沉,“刚才我看了一下笔录,只有一个佣人知道舅舅有这种病,其他佣人不清楚?”
“其他的佣人都是今年刚换的,而且今年爸也没有发作过心绞痛,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谁也没有想到我爸的事。”
说着,陶明绵再次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安浔说:“他事发前有吃过什么?或是发生过令他情绪失常的事?”
“这些我不清楚,因为我当时不在家。”陶明绵说。
安浔点头,也没有再问陶明绵,抬步越过她,“先回去处理后事吧!”
“表姐,我爸出殡你会来吗?”陶明绵对着安浔的背影喊了一声,前边的身影突然顿停,转头。
“你是想让我现身然后我们之间的交易消散?”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觉的我爸也是你的舅舅,他不在了,你起码得去送送他。”陶明绵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悲痛。
安浔嘴角呤着浓浓的笑意,“陶明绵,我是心理医师,你心里面想什么,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所以千万不要跟我耍花样。”
说完,安浔转身,迈开步伐再次前往而行。
望着她的背影的陶明绵,那双略红的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垂在两侧的手死死的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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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浔审问了那些没有提到陶芝刚有心绞痛的佣人,据陶明绵说是新来的,那么也是不认识她的,所以她可以安心的审问。
审训室里。安浔坐在审训台跟前,望着坐在对面的陶家佣人。
“名字,年龄。”
对方战战兢兢答完后,安浔接着审:“你什么时候进陶家工作?”
“今年五月份。”
“你在陶家任什么工作?”
“我是花圃打理员,管理整个陶家的清洁工作。”
“平常在陶家知道死者有什么疾病?”
“没有,我们平常接触不了老爷,所以并不清楚。”
“谁接触死者最多,除了死者的妻子,女儿外。”
“萍娘,平常老爷的饮食都是由萍娘着手的。”安浔脑海闪现萍娘的信息量,就是那个说陶芝刚有心绞痛的佣人。
“在出事前,陶家有发生过什么不平常的事吗?”
佣人思索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没有。”
“再好好想想,陶芝刚昨天回到家后,就没有发生过事情,比如跟他夫人的争吵,或是跟他女儿的争执?”
“老爷回来后,小姐就没回来过,但是老爷和夫人之间好像也没有产生什么争吵,不过夫人进了两次老爷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