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庆生当天发生刺杀事件,大家都以为寿宴办不成了。
一些知趣的客人――也有些是吓破了胆,生怕刺客还有后手,自己会遭到池鱼之殃――纷纷提出告辞,却被主人劝住,留下来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席间,容悦温婉亲切、落落大方的表现,为她赢得了不少印象分。刚从生死线上走过一遭,就能如此镇定,恍若差点被杀的不是她,光是这份胆气,就叫众宾客刮目相看。
坊间对容悦的评价,原本是毁誉参半的。尤其那些没见过真人的,免不了先入为主,以为能搞定穆远这种厉害角色,且宠擅专房的女子,若非姿色出众,定是手段了得,说来说去,总脱不了“狐媚惑主”几个字。
如今有机会接近,才发现传言缪以千里,容悦美则美,却与狐媚不沾边,偶尔一回眸间,甚至有种高山寒雪的孤冷气质。
几个从外地赶来的忠心下属,反而替穆远担心起来,容王妃看着笑容可掬、平易近人,其实外热内冷,防心甚重,极难收服。
又有几个捉狭的,偷偷聚在一起吐槽:王爷往日对女人何等冷酷,难道这就叫“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不是不报,因时未到”?
抛下众人观感不论,且说容悦自己,她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事实上,刺客拖走很久后,她隐在袖中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她并不怕死,前世所从事的工作,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可以说,投入那一行的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可现在她怕,非常怕,因为她腹中有个孩子!她死了就死了。孩子何辜?她的孩子,差点被剥夺了来到这世间的机会。
当时,只要绣娘的手再往前伸一点点,她的孩子就会变成一团被挖出母体的血肉。
――后来的审讯中。绣娘供认,她外号叫“铁钩手”,气运指掌,可以屈指如钩,一把抓出人的心脏。若非真儿使用“千斤坠”,一下子坐断了她的鼻梁,又堵住她的鼻孔。让她剧痛到晕厥,她不至于败得那么彻底。
容悦并非一开始就发现绣娘不妥,因为,绣娘进门后总是低着头,直至她走到离容悦不过几公分处,习武之人特有的敏感才让容悦发现了不寻常的气息,于是本能地后退,险险地避过了致命的一击。
惊险只瞬间。事后却如同闪回镜头般不断重放,使得容悦整个下午都过得浑浑噩噩,神不守舍。
当夜幕降临。所有的喧嚣散去,两个人在被中拥抱,久久无法言语。穆远眼睛湿润,手臂紧了又紧,恨不得把怀中人融进自己的骨血,这样才能真正让他放心。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容悦足够机警,如果不是真儿眼明手快,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感受到他的紧绷。容悦伸出手轻轻拍抚:“我没事,孩子也好好的。”
又努力打起精神跟他开玩笑:“我早就说过,一年若不被行刺几回,岂不是太无聊?也显得我不是个人物。”
穆远笑着附和:“也是,本王从小被人行刺到大。”
“对嘛,那小老百姓。倒贴几个铜板都没人肯去行刺他。”
互相打趣了几句,总算缓和了几乎凝滞的气氛,容悦才开口问:“真儿去哪里了?他今天露的那几手,可是把一帮丫头都震傻了。”
穆远道:“他跟莫戟一起查案去了,他有一个极灵感的鼻子,比莫戟的更灵,要不莫戟也不会带着他种花调香。”
“真儿,也是杀手吗?”容悦的声音中,有好奇,亦有遗憾。
“是,他是莫公第十个义子,叫莫真。”
“难怪刚来时,他只跟人说自己叫真儿,却不带上姓氏。”
“是我特意吩咐的,我希望你只把他当个纯粹的花童,这样你也开心些,是不是?”
“多谢王爷体恤!真儿那么小,就有一身好功夫,真想不到。呃,他真的只有七岁,不是缩骨功什么的吧?”那样就太可怕了,会让人适应不良的。
穆远被她逗笑了:“真的只有七岁,缩骨功只能把人的身体变小,脸还是那张脸,即便易容,也装不了七岁的小孩。”
“那他多大开始练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