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接到穆远要回京的消息,楚昭帝和姜贵妃不约而同地准备了一堆礼物,用来弥补对儿子的亏欠,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皇帝心里不舒坦,犯事的臣子能好得了?大理寺少卿因办案不力降了一等,跟表哥跑的那位,父亲官职本就不高,这回索性捋到底了,罪名么,好找得很,哪个当官的没点儿首尾,就看上面的抓不抓了。
姜贵妃让人搬来更多的画像,这回可不敢随便圈了,她深刻反省自己的过失:怎么能根据一张画像和少数几个熟人的描述就轻易下结论呢?给皇子纳妃,关系到皇家血脉,何等重要的大事!务必要先做一番深入的考察,确定其人品、性格没有缺陷,才能最后底定,上次那几个,实在太轻率了。
姜贵妃决定,上次的圈圈作废,下次等查清楚了,也别弄什么旧爱新欢见面会,直接下旨得了,免得不尴不尬的,连呵责一番都没名目,只能另找由头。
不提京城贵妃娘娘的憋屈与忙碌,单说百花谷里,容悦一边浏览影一传来的资料,一边笑着摇头:“亏你想得出来!虽说这招‘釜底抽薪’之策着实不错,能帮你解决掉那几个,可你别忘了,事情的关键不在她们几个,而在于你的父母。只要你父皇母妃想往你府里塞人,他们随时可以找出新的人选,说不定现在已经选定了,只等着我们回去就颁旨呢。”
穆远沉默了,想表决心又觉得词穷,他的父母不是一般人,一旦他们下了决定,那叫圣旨。连他也不能违背。正因为怕收到这个,让事情变得不可逆转,他才以避暑的名义躲进百花谷,同时派人以最温和、最不留痕迹的方式解决掉那几个麻烦,免得引起父母反感,进而迁怒到他心爱的媳妇儿身上。他忘了。真正的麻烦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父母,别人可以撵走,父母不能。
不论宛如变不变节,淑珍跑不跑路。他父母都在那里。
容悦缓缓开口,语调清寂寥落:“我既然敢嫁给一位皇子,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其实别说皇子。寻常百姓家,婆婆要往儿子房里塞人,媳妇又阻止得了吗?再不甘愿。也只能受着。”这是世情,这是现状,除非你不在这个时空生存,否则你就得入乡随俗。
穆远把人抱到膝上,紧紧环住道:“你放心,塞不塞随他们,用不用随我。不过是府里多养几个闲人罢了。本王恶名在外,料她们也不敢在府里耍花样。”说完这句。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若有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正好杀鸡给猴看,狠狠震慑一回。
“有王爷这话,我还怕什么。”容悦神色淡淡,对“塞不塞随他们,用不用随我”表示怀疑,一月不用,一年不用,还能年年月月不用?
不需等多久,只要她怀孕的消息得到证实,王府内院短暂的平衡就会被打破,惟一的宠妃退出侍寝行列,王爷夜晚的时间统统空余下来,该由谁去填?
容悦抚着自己的肚子,从发现月事推迟,自己可能怀孕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琢磨着怎样跟穆远说,让他别再跟宫里犟,允那几个人进府。
她不能侍寝的时间长达一年,这段时间穆远能从食肉的猛禽变回吃素的小白兔?那是白日做梦!雄性本能的力量有多强,她不用想象,与其让姜颀一人独占,不若多进几个人共同分享。
一支独秀太危险,百花齐放才是春。
她从不敢小瞧任何人!表面上看起来,穆远是不怎么喜欢姜颀,可他也没拒绝让姜颀进府呀。据说,曾跟他青梅竹马的姜颐,那位多才多艺骄矜美貌的颐慧姬,一直暗恋着三表哥,临嫁之前频频回首,既嫁之后藕断丝连,如此深情缱绻,穆远都能不假辞色,坚拒收纳,相比较而言,他对姜颀容忍多了。姜颀在府里数度挑事,他从没真正责罚过,最多不理她、晾着她罢了。
可姜颀的屋子,穆远终究要进的,哪怕只是为了姜贵妃的面子,和姜氏一族的血脉之情,他都不能让姜颀在自己的王府里当一辈子老处女,甚至,他还得让姜颀留下一儿半女,才能对自己的母妃和外祖家交代。
“你怎么啦?”发现容悦情绪低落,穆远俯身动问。
容悦收摄心神,微微仰起头,未语先笑,细看之下,还带着两分羞涩:“你就没发现,我这个月月事迟了?”
穆远略一思忖:“今日是九月十九,你上个月是十几来的?”
“十一,已经推迟八天了,我从未推迟过这么久。”
穆远攒眉自责,难道是因为自己要得太多,伤了她的身子,弄得她月信都乱了?
不对!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似乎,曾经,听过与此有关的话,那是什么?
突然的领悟让他目瞪口呆,随便涌出狂喜,他忙把怀里的人转了个向,脸对着脸,结结巴巴,又激动又紧张地问:“月事推迟,是不是说……是不是说……你……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