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两禽相悦185_第一百()话说长孙葵,自从上次王爷半道把他从平城撵回云都后,就一直活在惶恐不安中。
作为王爷身边的幸臣,对王爷的行事作风,他比谁都了解,知道惹恼王爷是个什么下场,这段时间,姐弟俩安分了许多。
当听到容王妃的庄子被人为纵火时,姐弟俩生怕王爷怀疑到自己头上,幸好王爷贤明,不会随便冤枉谁,一番调查下来,姐弟俩总算洗脱了嫌疑。
带着满腹心事,长孙葵找到梁竟。他看得出,梁竟是个厚道人,跟他又有半师之谊,平时也颇为照拂。
梁竟给他指了条明路:与其无头苍蝇般到处乱钻,不如去求容王妃。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姐弟俩会得罪王爷,本来就是因为他们对容王妃不敬,现在只要能弥补这个过错,事情不就揭过去了?
长孙葵嘴里应着,心里老大不情愿。想他们姐弟出自名门,若非母亲早死,父亲为继母挑唆,为父不慈,他们也不至于流落在外为人执辔。身为贵族子弟,给王爷做奴才也罢了,叫他们像叭儿狗一样去讨好那个毫无根基的外来女人,怎么甘心?
没想到,他才嘟嘟囔囔诉了几句委屈,一向老好人的梁竟就当场翻脸,瞠目警告:“你要找死可别拉着我,合着我一路上苦口婆心地规劝,摆了几车子的道理,说得口干舌燥,全都听进狗肚子里去了!你既这样有主意,又何必跑来问我?”
若是别人这般出言不逊。长孙葵早怒了,可梁竟实在人善心正,人品一等一地好,他打心底里敬重,见梁竟被他气得爆粗口。忙躬身赔罪。虚心求教。
梁竟叹了口气。低声道:“我问你,王爷除了容王妃,可曾宠幸过别的女人?”
长孙葵摇头说:“不曾。”
梁竟又问:“那你可知,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看长孙葵依旧懵懂,梁竟笑骂:“莫非你也是个雏儿?那就难怪想不到这茬了,王爷独宠容王妃的结果是,王府的嫡长子,将由容王妃所出。”
长孙葵眼睛闪了闪说:“万一,容王妃第一胎只生了个女儿呢?”
梁竟硬声道:“那王爷会等到她生下儿子为止!”
长孙葵兀自拼死挣扎:“要是容王妃始终生不出儿子呢。难道王爷就不要继承人了?”
这话出口,又被梁竟警告了一通,末了说:“要真这样。那个生下王府长子的女人就可怜了,王爷肯定会去母留子,就是把生母干掉,把儿子抱给容王妃抚养。凭着王爷的性格。和他对容王妃的宠爱,决不会留下这样一个后患。”
看长孙葵那张俊脸一下子失尽了血色,梁竟眼神一黯,他知道这种话说出来伤人,尤其对一个想母凭子贵,一个想当未来国舅的姐弟来说,委实残忍了点。可不趁早戳破他们的幻想,这两人总不肯死心,抱着这样的心态,将来铁定闯祸,与其到时看他们落得凄惨的下场,不如现在就绝了他们的贪念,从此老实做人。
长孙葵失魂落魄了好一会,才呐呐地说:“您的意思是,想要在这府里讨生活,还非得巴结那个女人不可?”
梁竟厉声斥责:“什么那个女人?是容王妃!你再有一句不敬的言辞,就别再上我的门,我虽说年过四十,眼看着就到半百之龄,也还不想现在就死。”
长孙葵半跪在他身边,再次谢罪:“小子糊涂,先生勿怪,还求先生怜悯,救我姐弟一命。”
梁竟垂下眼帘:“法子我早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肯听。”
“可是……那女人……容王妃每日跟王爷形影不离,便是想巴结她,也找不到机会啊。~”
梁竟适时抖出底牌:“机会马上就来了,王爷前日透了个消息给我,说要把令姐打理的田庄铺子全部划到容王妃名下,这样一来,令姐就等于成了容王妃的管事,以后报账什么的,也得去找容王妃。”
这个消息对长孙葵来说不啻晴天霹雳,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把他姐姐送给容王妃当奴才?明知他姐姐对王爷心存恋慕,痴心不悔,还这样打击她、羞辱她,王爷真是太无情了!
那些庄子、铺子,可是她姐姐数年的心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