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姑娘,这是外院的寿儿送来的,说是严少堡主托他转交,而且言明,要等少堡主走后再呈上给您。”。
容悦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果然是严谨的笔迹。
信中诉说两人分别后的种种,他的思念,他的无奈,他的歉疚,末尾告诉她:他之所以会赶过来,是因为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说容悦跟穆远闹翻了,穆远娶了别人,容悦则身受重伤,凄凄惨惨地回了老家。
这封匿名信让严谨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原本已经绝望的事情忽然有了转机:忧的是,不知容悦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等他风尘仆仆赶到逸居山庄,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写匿名信的人别有用心,似乎就为了把他骗到山庄跟容悦会面。
严谨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虽然他的确很想念她,可容悦跟穆远的婚姻并未失效,她仍是名正言顺的王府侧妃,他的行为就有些不妥了。若被有心人利用,变成两人迫不及待地在娘家私会,以穆远可怕的个性,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再因为考虑到这一点,他没敢跟容悦说一句可能会引起误会的话,更不敢留下来过夜,当天就告辞了。
容悦对着信冥思苦想:会是谁呢?是谁这么恨她,费尽心机地给她挖坑,把远在庆都的严谨都牵扯进来,就为了造成她不守妇道的事实。
脑海里很快出现了几个人选。
姜颀?有可能,连她姐姐姜颐都有可能。
姜颀是表妹痴恋表哥的典型,她如愿嫁给了心爱的表哥,却未得到想象中的幸福,失望悲愤之下,把容悦当成了最大的绊脚石,动手的理由很充分。
姜颐此人,容悦只见过两次,不过很容易发现,这女人心系穆远”性子又极傲极倔”属于一条道走到黑,死也不知道回头的人。就不明白,当初怎么不死缠烂打到底,反而嫁给了夏御,嫁了又不甘,身在曹营心在汉。
在容悦看来,凡是嫁张三却念着李四,忽视合法丈夫一心凯觎他人老公的,都是犯贱找抽型。
她自己的情况另当别论,她跟穆远并没有夫妻之实”如果有一天,她认了这门婚事,把名义上的老公变成了实际上的老公,她一定不会再七想八想,会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庆嫣呢?应该没可能。容悦怎么也无法将那个爽朗明快的“闺蜜。”想成心机深沉之人。
除此而外,还有一个嫌疑对象,就是她的好伯父容微。
容微一房对于打击她向来不遗余力,只有她声名扫地、落魄潦倒才能取悦他们。可她居然嫁给了穆远,嫁给了他们牺牲掉一个女儿都没能攀上的皇子,这让他们怎么忍受?
现在”更是连二夫人夏氏和容微内定的继承人容慎都被软禁在穆远的别院,容微恨她这个侄女只怕早就恨毒了。他清楚严、容两家联姻的始末”清楚严谨对侄女的心意,也就是说,既有挖坑的动机,又有挖坑的能力。
替身新娘长孙兰,暗恋着主人的下属,又有盖着大红盖头跟主人拜堂的刺激做诱因…………
正一个个分析着,冬雪来报:“姑娘,侯爷来了。”。
“来得好快呀。”。
容悦命秋碧点起火烛,把严谨的信卷成简子”亲眼看着它一点点烧没,就像她和严谨的情份,无声无息地消散于时间的洪流里,不留一点痕迹。
秋碧用铜盆端来水,冬雪帮着挽袖,一边给她擦手一边小声规劝:“姑娘,太太让您过去呢”到底是家里的长辈…………您实在不耐烦见他,打个照面就成了。”。
容悦咧嘴一笑:“谁说我不耐烦见他?我正盼着他呢。”。
沿着回廊走到前院,远远就听见了容微的声音。
容微一身黑衣坐在正房的主位上,萧夫人右手作陪”看见容悦出现在窗外,忙站起来道:“悦儿”有没有好一点儿?我让她们给你送去的舒筋活络膏有没有效啊,可怜的孩子,日夜兼程跑了四天,便是个大男人也受不了,何况是女儿家。”。
容悦心灵神会地露出虚弱的笑容:“多亏太太赐下那药膏,不然根本起不来,要躺两三天才行。不过,伯父大驾光临,悦儿便是爬也要爬过来的。”。
给容微见过礼,萧夫人亲手把女儿扶到自己身边坐下,那小心翼翼的架势,就像女儿是易碎的瓷器,嘴里叨念个不停:“慢点,慢点,刚擦了药,可别又蹭掉了,制这药的老大夫交代过,用药后最好静卧一两个时辰,才能让药效完全吸收,你这才多大一会儿,唉。”。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不速之客的不欢迎,容微气得心口疼,这对母女本该匍匐在他的脚下,靠他的施舍a延残喘,现在却成了他涎着脸过来示好,人家还不稀罕。
嘴里却不得不表示关心和歉意:“是伯父带累悦儿了,伯父那儿有一管好药,回去后便叫人给你送来。”。
容悦忙道:“多谢伯父怜惜,只是来回好几天的,就不麻烦了,想必到那时伤也好利索了……”她过几天就要举家搬迁,哪有功夫接待容微派来的人。
山庄的防护幻阵是穆坤设下的,萧夫人从山察搬回来后,就叫人撤下了,她的本意,是与女儿共存亡。容悦不重新开启,则是因为,她和穆远之间既已暂时达成和解,山庄就是安全的,没必要弄那些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