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能杀,对于一个死人又要守什么‘礼’?”冷飞绝嘲讽般的冷笑:“不过你放心,我对那个女人的一切都并无兴趣,要开这匣子,只要劈了就好。”
冷飞绝说着,挥剑重重砍向匣子,那匣子也被他轻巧的劈开了。冷飞扬愣愣的望着他,心中暗想自己为什么会纠结于怎样找钥匙,但又想就算自己知道把匣子毁了便能取得遗诏也不会这样做的。
毕竟,这是父皇的遗物啊……
冷飞绝他到底为什么能这样!他为什么能什么都不在乎!
就好像,无论我多么努力,他也永远无法看我一眼一般……
大殿很是喧嚣,冷飞扬默默的望着那个出身卑微,却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那样冷静、耀眼的皇兄,再望着他身边那个美丽至极的华服少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被妒忌所填满。
他努力抬起头,望着那个毫不在乎的坐在自己的王位上,又毫不在乎的看着先皇旨意的兄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下子挣扎着跳起,一把抢走了冷飞绝手中的遗旨。
“大胆!”
“都退下。翼王要看,就让他看好了。”
冷飞绝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花慕容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但冷飞扬却捧着那个明黄色的缎子,手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他的嘴半张,嘴唇颤抖,过了好久方梦魇一般的说:“最……最强者为帝?”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好父皇留给你的保命符。也许,他以为你会是最强的人,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又有谁知道,又有谁在乎呢?现在的国君,是我。”
“哈,对……你这个青楼**之后终于做上了国君,可就算你是国君,你的娘亲还是被烧死的淫.妇!冷飞绝,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是国君,身为臣子的你并不能直呼我的姓名。第二,我不必一手遮天,因为我就是天。第三,若你再敢侮辱我的母亲,我也不介意把你的娘亲挫骨扬灰。”
冷飞绝因为失血过多早已经面色苍白,可他微微的笑着,言语一如既往的平静。冷飞扬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瞪大了眼睛,喃喃的说:“你,你……”
“你觉得我不敢吗?”冷飞绝低下头,笑着轻抚自己弟弟的面颊:“你啊,明明要趁着我对这遗旨有所好奇的时候杀了我,为什么不动手呢?不狠绝,你怎么为君?所以,你一辈子都只能做阶下囚,在富贵笼里了却残生罢了,真可怜。”
“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我!”
“自然是……因为你不配。难道你以为我是在顾及兄弟之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