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言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是心里气不过,而且易天那离奇的故事他也不知道倒底是真是假,有点摸不清情况。</p>
不过想必易天真是没有必要编这么多的故事来骗他,他的所有股份都给了易天了,易天又何必花心思再编一个故事来骗他?这样做对易天并没有什么好处,既然他说木镇远没有死,那见了木镇远就知道真假了。</p>
“好吧,那我跟你走,去见他,如果你要是敢骗我,我跟你没完。”君莫言说道。</p>
易天也懒得跟他废话,发动车继续向圣母医院开去。</p>
到了圣母医院,易天脸上被君莫言那一拳打得疼得厉害,他知道君莫言现在急于见到木镇远,心想谁让你打的我,我就偏要拖你一拖,急死你活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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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慢条斯理地找医生处理了脸上红肿的地方,这才领着君莫言来到了木镇远的病房,君莫言开始时一直急着要见,但是真正到了病房门口,却忽然怯怯不敢走进去。</p>
“你进来呀,你不是不相信么,你进来一问不就行了么?”</p>
易天对着站在病房门口的君莫言说道,但君莫言却是迟迟不动,脸上表情复杂,看得出,他心里很是慌乱。</p>
“莫言,你进来,你进来我有话对你说。你不要怕,我没事,我们也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得清楚,我更不会怪你,你就放心吧。”</p>
木镇远说话了,君莫言听到木镇远的声音,心想木镇远果然没事,心里轻松了很多,但是仍然不肯进去,站在病房门口,似乎还有想转身走的倾向,易天赶紧上去一把抓住。</p>
其实易天心里是理解君莫言这种情怯的,马上要去见一个被自己捅了一刀差点要了他命的人,而这个人居然是他的父亲,而且这么多年来从未亲近过的父亲,换作任何人,那也会情怯的,这种怯不是害怕,也不是害羞,是一种莫名的畏惧,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p>
“刚才怎么说你不相信,还要打死我,现在来到这里可以证明了,你却想溜,这些事总得要面对的,你给我进去吧你。”易天在后面一推,再在屁股上加了一脚,君莫言被踢进了病房,显得分外的狼狈和慌乱。</p>
病床上木镇远激动地直起身来,他的伤口并未痊愈,激动之下动作大了一些,他眉头忍不住一皱,他看着君莫言俊俏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p>
君莫言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木镇远,木镇远呼唤了几声之后,他才勉强看向了木镇远,木镇远眼里透出的温情,让他心里一暖,他差点了要了他的命,但他却还能用这样温情的眼光来看他,君莫言一下子相信了,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他相信这是他的亲人,这是他的父亲。</p>
任何东西都是可以伪装的,但唯独这眼神是装不出来的,眼神能真实地反映一个人的内心,他捅了他一刀,但是他却能这样地看着他,如果没有血脉亲情,是做不到的,君莫言相信易天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眼前这个躺在在病床上的人,就是他的父亲。</p>
君莫言嘴唇动了几下,但终究没有发出声来,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要他突然之间对着病床上的人叫一声爸爸,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做不到,虽然他在心里已经叫了很多声,爸爸这个词语,对他来说太过陌生,陌生得原来以为只是传说中的存在,现在却真切地在他的面前。</p>
他的眼泪开始哗哗往下掉,但始终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木镇远,任由眼泪狂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