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尧看向窗外,低垂着双眼俯视这座繁华而奢靡的城市,他轻轻微笑地开口:“不要闹,你已经长大了。”
抱着他的双臂顿时收紧,她强迫自己扯出一抹‘轻松’的微笑,然后赌上所有的勇气和尊严,带着低微的请求:“喂,你知道我喜欢你啊……”
在这套中欧式公寓里,两个人用最亲昵、温暖的拥抱,说出三千世界永远最动人的情话。
江烟闭上眼睛等待她的判决,怀里用尽全身力气包住的人很温暖,沉默,无尽的沉默,在一刹那的使劲过后,身体带来的只有发软无力。
拼上所有押注的赌局她输得一无所有。
浑身僵硬得连那牵强的笑都折碎,江烟用额头抵在他后背上,喃喃细语:“我是不是好久都没有哭过了?”
“从来没有呢。”他沉稳圆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江烟禁闭的双眼蓦然湿润,温热的液体刹那间洗刷整张脸。
她压制住的声音,可是从喉咙里止不住的传来哽咽,唐斌尧转过身抱住她,但江烟瞬间就收紧双臂哑着喉咙嗓子地说:“别,别转过来,让我一个人这样待着就好……求你,别转过来……”
温柔永远都是最无力抗拒又最致命的毒药,这个毒在她从小不知不觉中渗透肺脏,麻痹四肢,就算在发觉后也仍旧毫不犹豫地饮下那瓶鹤顶红,毒药慢慢流淌融合进血液,日日夜夜的折磨她忍不住妥协,最后在这一刻爆发,锁喉的毒药。
再大再多的伤也不会让时间流逝,凌晨一点是人类睡眠最沉的时候,也是所有人疲惫的最高峰,江烟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外某一处,仿佛十点的难堪绝伤都是一场水中花镜中月。
直到江烟开口问车中的另一个人:“喂,你喜欢过我吗?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