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抬眉看着他。
月光为他披上一层圣光，不像白天那样的耀眼，也不是有多么的圣洁，却带着意外的安静和……忧伤？
她愣住了。
“你还记不记得这里？”
莫雅淡淡的看着四周，突然扬嘴一笑：“当然记得，怎么会忘记？”是啊，她怎么会忘记这里？忘记这，充满绝望的时刻？那可是她，第一次心如灰死的地方啊！
眼底最深处的蚀骨绝望，她隐藏的很好，至少现在的季景枫没有发现。
“莫雅，这里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生唱歌的地方。”
“莫雅，这里是我第一次表达喜欢的地方。”
“莫雅，这里是我第一次紧张到只能用微笑掩盖的地方。”
“莫雅，这里是我第一次费尽心机为我喜欢的女孩告白的地方。”
莫雅站在他身后，细细地听他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再像当初那样疼痛难耐，可是为什么那声音，依旧像一把利剑刺入心脏，带着惨绝人寰的伤痕？
明明是那样淡雅清凌凌的一个人，却带着莫名的苦涩，和对他的无可奈何。
“莫雅。”
“嗯？”
“明天，我就要去国外发展了。”他语速很慢，还是以往如初的好听，带动着她身上每一寸伤痕。
“那你加油，祝你好运。”
他隐晦的看着她，她回望着他努力不让自己不争气的落下眼泪。
“你能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吗？”
她迟疑的张开双手，最终还是抱住他，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莫雅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透明的液体浸湿了他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