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实在是太幸运了,子弹精准的打在了养母送我的玉坠上,入肉几分,却不致命,倘若偏离再偏一点点,我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只是吸入了太多的烟尘,又受了太大的惊吓而昏迷不醒。
养父远在异地的妹妹,也就是我现在的监护人云姑姑操办了养父的丧事,家里的一切都烧没了,只留下一个我。
从那以后,云姑姑就一直照顾着我,她说,养父在出事前的一个月曾经找过她,并留下一个遗嘱,说若是他和养母有任何意外,就把我托付给云姑姑,让云姑姑照顾我,直到我可以自力更生。
那是应该是养父去给我找治眼睛的药的时候,他或许早就猜到自己会有此一劫。
养父死的凄惨,养母不知所踪,云姑姑叹息之余,又庆幸还好我大难不死。
可我知道,当年我的命是养父从野狗嘴里抢回来的;现在,我的命是养母从坏人枪口下救出来的,我欠他们的这辈子是还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