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据说,都是骗子。
如果这个异界的通灵婆是有真本事的,那就是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群体。
“我外婆的本事可大了。
她不仅擅长通灵招魂、驱邪解灾,对风水也有一定的研究。
十里八乡不管是起阳宅还是阴宅都会请我外婆算算日子定定位置。”
提起外婆,冯春霞脸上掩不住的自豪。
从她记事儿起就是外婆带着她们姐妹二人。
妹妹冯春彩比她小一岁,俩人长得虽不相像,却各有各的美。
凭着外婆的本事,两姐妹自幼吃喝不愁,在十里八乡走哪儿都被人善待。
就连开春霞洗浴中心的钱也是外婆给的。
但,就在洗浴中心的生意蒸蒸日上之时,身子骨一向都很硬朗,并且看上去比同龄人都要年轻许多的外婆却突然去世了。
外婆去世没多久,她和妹妹就出事了。
一夜之间,两姐妹从人变成了“鬼”。
“为什么杀他们”,路川话锋一转,看向那两具男尸。
这几具男尸都被割除了男性特征。
不知道是冯春霞随机抓来的,还是与他们有仇怨。
正沉浸在对外婆的思念中的冯春听到他的问题愣了一下,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语气里也带着强烈的恨。
“他们活该,如果不是他们,我不会变成这样子,小彩也不会为了替我报仇而……”
“和这间洗浴中心有关?”,路川问。
冯春霞点点头。
“我妹妹不像我这么没出息。
她学习一直很好,重点大学毕业后顺利进了一家大公司。
平常下了班就会来店里找我。
我去休息室吃饭的时候,她就坐在前台帮我卖卖票什么的。
一年前的一天晚上,她在前台的时候遇上了几个住在楼上青涩酒店的外地人。
他们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拍着桌子说想要找几个按摩师跟他们回房间进行服务。
当时他们还恬不知耻的拎着一些刚从路边店买回来的用具。
我们店的按摩师都是正经按摩师,不做那种事。
所以我妹就好言好语的想把他们劝走。
谁知道他们突然疯了似的把我妹从前台里拽了出来,说是没有按摩师就让她上去服务。
我妹当时就被吓哭了,我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被拽着头发拖到楼梯口了。
许多已经洗好在大厅喝茶的顾客听到吵闹声都从里面冲出来看热闹了。
围观的人越多,那些人就越兴奋越嚣张。
指责声不断,可没人敢真的上手帮忙。
我一边去拉我妹,一边哭喊着求大家帮忙报警。
但那几个人里长得最凶狠的那个人却拍着胸脯说他有关系,谁敢报警他查出来后一定弄死对方全家。
所以拿起手机那几个顾客又默默放下了手机。
就在我也要被他们拽上楼的时候,一个经常来我店里汗蒸的老顾客在里边听到议论,衣服都没穿,裹着条浴巾,拎着条板凳就冲出来了。
可是他举起的板凳,最后却落在了他自己的脑袋上,当时人就不行了……
他一死,围观的人哗的就散了,一个个拿了自己东西就跑了。
我和我妹……最后还是被拽上楼了。
他们为了玩的刺激,烧毁了我的脸,烧毁了我妹的嗓子。
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讲到这里,冯春霞的声音颤抖的很明显,声音里的恨意也很明显。
“那天晚上真的没有一个人报警吗?”
路川突然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
其实他能理解那些围观顾客的心理。
当时的情况下,不单单是对方的威胁让人心生顾虑,最重要的是,那位见义勇为者的死,让这种本来虚无缥缈仿佛只是口嗨的威胁变得真实、可怕。
赌上全家人的性命来帮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有几个人敢赌?
有几个人愿赌?
“有……”,冯春霞垂着的头微微抬起:“街口卖馄饨的黄阿婆听吃饭的食客议论这事儿,想借周围的摊主手机报警,那些摊主都怕惹来麻烦,所以没人借她,她就丢了摊子往最近的派出所跑,年纪大了,跑的太急,心里又急,到了派出所刚把话刚说明白,人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