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短？”，路川一脸认真。
安心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仰着脸呆呆的‘嗳？’了一声。
“我是说，你能短暂制造的幻觉有多短暂，一分钟？两分钟？还是……”。
“唔……有点短……大概只有五分钟吧……”。
也许是觉得自己实力太弱，安心又垂下了头，丧气十足。
路川想了想，若有深意的说道：“5分钟就是300秒，在一秒钟时间内能发生的和死亡有关的词有很多。
比如‘一刀毙命’、‘一剑穿心’……”。
“嗳？”。
安心抬起头，拨开了遮在眼前的发丝。
她脸上那两团没有皮肤覆盖的眼部肌肉眨了两下，血红的眼球中仿佛亮起了一丝光。
她好像有点明白路川话里的深意了。
“文采荷就住在这栋楼的501室。
你不要相信门牌，闻味道，哪一户中药味最浓，那户就是文采荷家。
如果你希望你的尸体尽快被发现，天亮后我可以匿名帮你报案，顺便提供一些线索，凶手应该很快就会被抓获。
等他浮出水面后，怎么处理他，取决于你”。
“非常谢谢你……那就麻烦你天亮后帮我报案吧”。
安心起身冲路川九十度弯腰鞠了个躬，说出了自己尸体被埋的位置。
“我们该走了”，路川看了眼时间，起身拍了拍裤子后的灰尘，准备离开。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怎么报答你？”。
在他和安心擦肩而过时，安心小声问道。
路川停下脚步回看了一眼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摇了摇头：“不用”。
说完，没等安心再说什么，带着花二和桐一大步朝楼下走去。
这一次。
他们顺利的到达了一楼。
安心在原地呆站了会儿，转身一步步朝楼上走去……
和上次去飞云山时一样，路川回到车旁时，蓝田在车里睡的口水横流。
“川哥，是你啊……你们可算回来了啊……”。
听到敲窗声，蓝田吓得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看清窗外人后，又打着哈欠蔫儿了下去，随手开了车门锁。
上车后，路川被他接二连三的哈欠传染，也跟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空调的暖风吹在身上，和车外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
吹的路川眼皮子打架，昏昏欲睡。
“嗬！这什么难缠的客户啊，把你们折腾到现在，瞧瞧！都快五点了嘿！”。
蓝田揉揉眼，瞟了一眼时间，边启动车子边吐槽。
“明天早上八点半你去鬼屋开门，我得补补觉”。
路川从口袋摸出鬼屋钥匙，扔到了中控台上。
“行啊”，蓝田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从中控台上拿过钥匙揣进了兜里。
…………………
车子停在冥店门口后。
路川从衣服内口袋取出那五沓现金，一沓扔给了花二：“你五千，桐一五千，都自己存着”。
这时候，蓝田的眼睛已经睁大了一圈。
“你五千，我五千，剩下这三万是店里的备用金”。
路川从剩下那两沓的其中一沓里数了五千递给蓝田，剩下的三万五又揣回兜里。
“一晚上挣了五万？！
川哥你也太牛了吧……
你简直是商业奇才中的奇才啊！
我的奶茶店仨月的营业额加起来也没五千啊！”。
蓝田拿着五千块满脸写着震惊。
“所以你的奶茶店倒闭是必然的”。
路川轻飘飘丢下一句，推开车门下了车。
“……”，蓝田。
……………………
回到冥店后，路川交代花二和桐一先回房休息，一会儿听到蓝田的救命声不用出来查看。
然后他关了灯，站在玻璃门里的暗影中，紧盯着刚到对面停好车，正快步往奶茶店走的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