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以说是在给姚氏台阶下，当然也可以说是另一层的敲打，皇后仿佛永远都笑不够，可那笑容背后所掩盖的东西却并不容忽视。
她倒并不是非得保一个大将军的女儿，只不过却也不想姚氏在她面前太过得遂意罢了。
谁知，姚贵妃竟并没回应皇后之意，而是径直冲着底下的沈芯冷了声发难道：“照你的意思，是本宫错怪你了？”
是与不是，姚氏都有理由为难沈芯，众人不瞎，自是明白姚贵妃这是要光明正大的以大欺小。
一时间，有兴灾乐祸、有冷眼看戏的、偶尔也有个别同情的……
不过再怎么好却并无谁敢在这时候吱声半句，就连皇后都一样，暂时忍着姚氏的逾越只作壁上观。
沈芯本也不想生事，可这会看来倒是想不想都一样。
见状，她索性遂了姚氏的心，沉默片刻后微笑而道：“贵妃娘娘说的是，您的确错怪了民女。”
“放肆！”姚氏顿时怒了，压根没想到沈芯竟然真胆大包天到这样的程度，竟敢当众说她错了：“本宫的对错岂容有你妄论的资格！”
“娘娘息怒，民女只是依实回复您的询问，并无半点不敬之意。”
沈芯镇定无比，淡然直视着姚氏，全无半点的惊恐与卑微。
看到沈芯还敢当众与她顶撞，姚氏冷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真以为本宫心慈手软不会罚你？”
“娘娘息怒，罚与不罚民女也都得据实回话，就好比朝堂上的那些谏官，总不能因为担心皇上不悦或降罪，就连实话都不敢说了吧？”
“放肆，你何得何能，竟敢拿皇上做比？”姚贵妃冷哼，满脸都是嘲讽。
“民女无德无能，只是列举事实。”沈芯淡然。
“什么事实？哪来的事实，本宫面前岂有你顶嘴的的资格！”挑眉，姚贵妃凤目已经蓄满怒火，似乎随时可能打杀掉眼前不知死活之人。
“民女只是依娘娘之命据实而答，怎会成了顶嘴？”沈芯偏偏真不怕死，顶着所有人的惊掉眼珠的表情依然如故。
“好你个沈芯，竟敢教训起本宫来，看来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还真以为本宫贵妃之尊可以随意任人挑衅！”
姚贵妃是真火了，面颊都泛着绯红，当下拍着的桌子怒斥起来。
以姚氏的身份地位，竟会被气得当众失态倒还真是少见，一时间整个御花园的空气都急剧冷冻起来。
绝大多数的人这会已经暗自在替沈芯默哀，只等着姚氏一声令下宫人上前。
看这样子，最轻怕也少不得掌嘴，再严重的话估计当众仗刑也有可能，毕竟姚贵妃本就存了整治沈芯之心，而现在又被落了脸面。
谁曾想，还未曾等到姚贵妃下令具体如何教训，沈芯却是再一次的震惊了所有人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