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恼了,当众斥责为了姚霜吟。
看到四皇子一脸愤慨模样,沈芯倒是看明白了些什么。
她也没直接去顶撞四皇子,而是疑惑地看向姚霜吟反问道:“姚姐姐,我有欺负你吗?”
姚霜呤被这般一问,面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样的时候,她无疑怎么答都不对,活生生被沈芯逼到了墙角却还不能发半点的脾气,着实懊恼无比。
不过姚霜呤的反应着实极快,仅是片刻功夫便调整了过来,朝着沈芯柔声说道:“姐妹之间,打打闹闹本就是常有的事。”
话着实说得有水平,既没明着承认谁欺负她,也没否认,但那种息事宁人的意味却是再明显不过。
“呃,姚姐姐可真是大方得紧。”沈芯也没半点的不悦,反倒是主动上前拉起了姚霜呤的手看似亲近的握了握。
随后,她也不待他人吱声,转眼看向一旁似等着看好戏的红衣、紫衣少女,语气陡转似笑非笑道:“难怪,连新得的两颗如此罕见赤东珠也能说送人便送了人。”
这话一出,不仅是姚霜呤,就连之前那两名挑衅的红衣、紫衣少女惧都大惊失色。
沈芯这分明是在说,红衣、紫衣两人是得了姚霜吟的好处,受了指使后才会在刚才故意挑衅、羞辱人。
围观一众愈发安静起来,现场的气氛变得古怪而沉闷。
三皇子凌兴目光微闪,很快想到了些什么,不过却无半丝表露,只是看向沈芯的目光愈发深沉。
而四皇子凌阳依然对沈芯的张狂无礼十分不满,但也没再挤于此刻出声插手,唯独看向姚霜呤的目光忍不住有些担心。
“芯儿弄错了,我们的赤东珠不是姚姐姐送的。”片刻后,紫衣少女强行镇定下来,边说边下意识的摸了摸簪在发际上东珠。
而红衣少女见状也跟着赶紧否认,心中却是后悔不应该那般急不可待的将东西直接戴在头上。
“哦,是我弄错了吗?”
沈忒意有所指地看向姚霜呤:“我记得雪晴曾说过,姚姐姐得了两颗宝贝赤东珠,整个京城可是独独一份。看来倒是我见识浅溥了,什么时候赤东珠多得成了大路货,人手都快有一颗了?”
“芯儿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便可,无需如此拐弯抹角。”姚霜呤抽回了还被沈芯握住的手,终是冷了脸:“我不过是好心替你在四皇子面前打个圆场,你不领情倒也算了,何必说东说西胡乱拉人下水!”
见姚霜呤终于有些沉不住气,沈芯却是笑了起来,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道:“姚姐姐急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呀,无非就是两颗赤东珠罢了,怎么就成了拉你下水呢?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特别的隐情?”
姚霜呤的胸脯急剧的起伏起来,像沈忒这样不按套路出牌、难以琢磨的女人,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沈芯有这般狡滑难对付?
“没想到芯儿辩才如此了得,我是自愧不如,罢了,再说下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是片刻,她索性决定先避其锋芒含糊过去:“我看还是去赏自己的花比较好,免得一不小心把人得罪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