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后,暮色浸染的浓重起来,夕阳倾斜,树影婆娑,院子里那株合欢的影子投在廊上,曲折着爬上窗柩,又一点点随着逐渐湮灭的夕阳悄悄褪下。
用过晚膳后我有些懒怠的靠在凉榻上,方才让若怜出去打听了轩辕夜有没有回府,想着平陵城一事我便无法安心,左右都是烦乱。
“公主这是怎么了,去一趟宫中好像有什么心事?”
美景上来为我添上热茶关切的问我,我摇头放下手中的团扇,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
美景也不在多问,久儿在一旁玩着线球,线球滚到我腰边,它便扑在了我身上,我将它抱了起来,一下一下摸着它柔顺的毛发。
不一会若怜从外头走了进来,我伸长了脖子问道:“王爷可回来了?”
若怜抿唇摇了摇头,“还未。”
我有些泄气,将久儿放在了凉榻上让它自给去玩。
若怜上前道:“公主不用着急,王爷要是回府一定会来公主这儿。”
我微微点头,的确是我有些太过焦急了。
回王府的一路上我思量了很多,当初平陵城一案中朝中派遣的左相为督查前往,平陵城一案若有什么问题查出左相首当其冲逃不了干系,从前左相权势滔天又是太子的岳丈,这么一件过去了十几年的暗紫也自然也无人会想去提及。
现今左相落马,冀四处活跃,趁着左相失势想要踹他一脚的人朝中大有有人在,如果只是大臣想借此打压左相,那此事一定还会有周旋的余地。
如先前我与轩辕夜说的一般,现今去查一件十几年前的案子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现在又是处处需要用人用物的处境,皇上也不会做出轻重失宜的决断来,况且当初结束此事亦是皇上从仓皇中下的决策,如今皇上若在重启卷宗,便是承认了当初自己的轻纵。
轩辕夜一直没回来,晚上闲来无事,几个婢子又见我有些心神不宁,若怜便提议来绣一些花样,当个赏玩。
见她们想着法子哄我开心我便随了她们,让她们拿来了物件,我也正好想好好练一练自己的绣工,今后若是要绣些东西送人总不至于拿不出手。
其实我的绣工也不是那般的差,只是与那些顶好的相比,放一起一比较便能判出高低来,我从前不爱捏着绣花针转来转去,总觉得不如诗词歌赋或是策马射箭来的有趣。
可父亲却偏偏极其反对我去学那些我喜欢的,让母亲特意请了教习师傅叫我刺绣弹琴练舞,这些我不喜欢的都练得个半吊子,唯有跳舞算是有小成,严厉的教习师傅也曾夸赞。
父亲虽不允许我做很多事情,倒也没有强求我一定要将什么事情学精,而我也独独对只对刺绣一直处于半桶水的境地,如今却是有些不服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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