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头恭恭敬敬答他，他又道：“本王见你走路步子很轻，若是腿上还痛便不要出门，在府内好生休养着。”
我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伤势如何清霜心有有数。”
我微垂着头并看不到轩辕夜的脸色，他没有急着与我说话，我耳中只有车咕噜碾在石砖上的咯咯声。
半晌后，他幽谧让人猜不透的情绪的话语传来，“你又躲着本王。”
我不喜不怒道：“清霜对待王爷一如既往。”
“是哪个一如既往，是前段日子般的一如既往，还是从前你在宫中时对待本王时的一如既往。”
轩辕夜就算不怒，一字一句中也自有让人心颤的服从与威势，而我对他便是从心底里的颤栗，从前种下的，现在想消退也消退不了。
我还未开口，只察觉到他身形一动，朝我压了过来，“你若是责怪本王直接说出便好。”
他挡在我身前，我缩瑟在他身下，故作不知道：“清霜不知晓王爷所说何事，王爷若是说是前几天劫匪一事，清霜并没有责怪王爷，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清霜身上所受的伤也不止这些……”
不知怎么，他听我说完，指尖轻的一颤。
他突然转冷了语气，“那种事情今后不会再发生。”
经此一遭，他又众惩了乌雅明志，京中范围内自是不会再生劫匪。
他坐了下来，两人没再言语，马车行到了闹市，现下夜间的热闹刚要起，还不是那般热闹喧哗。
轩辕夜突然道：“外头有卖抄手的摊贩，你若想吃，我让他跟我们前去煜王府。”
我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说街边抄手不干净的也是他，现下突然又问我想不想吃抄手，而且既然是街边摊，自然是在街边吃味道才更好，谁又会叫了卖抄手的上府做营生。
我出声道：“方才在丽妃娘娘处吃了点心，现下不饿。”
他嗯了一声，“明日云深会虽大军前往江都。”
江都……我不禁一愣，江都不是五皇子如今守城之地……
他觉出我的惊讶，继续道：“五弟接连战败现在退守江都，前线折损十分严重，战报传来已经连夜调兵，你兄长为副将，明日便启程。”
怎么这么突然，我急色道：“此次的战事不是说并不严重，现下怎么会……”
轩辕夜抬眼道：“楚梁之辈确实不成气候，可他们与召国联手，出奇招左右夹击了我们的先遣军队，先遣军队全军覆没，五弟在中军中毫不知情，落入对方陷阱，挣扎出一条命。”
我手心紧攥，五皇子…
“我们到底没算到一直与召国老死不相往来的楚梁竟然会与他们合谋，此次五弟吃了暗亏，江都的军士人数只有不到敌方的一半。”
我心中沉沉，五皇子现在怕是身陷囹圄，“现下前线如何？”
轩辕夜将手放在膝盖上，曲着手指轻轻敲击着，“已经从周边较近之地调了兵马过去，江都现下无法迎战，只能苦守。”
我咬了咬唇，低声道：“兄长一定要去吗？”
沙场刀枪无眼，洛家只有他那么一个儿子，母亲要是知晓了此事，怕是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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